末。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唐袅衣将粉末挡住,明睐美眸流眄浅笑:“夏笑,之前的那个络子做好了吗?”

    夏笑从袖中拿出络子,递过去道:“姑娘,络子已经做好了,你且来看看,是你要的款式吗?”

    唐袅衣欣喜地接过,对着自己做的香囊比划了一下,“对对对,就是这个款式,夏笑你手真巧。”

    上次放合欢花的陷害剧情还没有完成,她又想到了更好的法子,能悄无声息还不会被发现的送进澜园。

    夏笑疑惑的在案上扫了眼,“姑娘做男子的香囊是要给二公子吗?”

    唐袅衣摇头,垂头摆弄香囊:“不是的,做来玩的。”

    其实是她不久前听说澜园丢了个香囊,季则尘院中一应物品皆不用外间送来的,尤其是喜爱一件东西便一直用至厌弃。

    香囊丢了,定然先是会派人寻,若是寻不见便会让绣娘做一样的。

    她赶在他们去找绣娘之前,把装着合欢花香粉的香囊丢在澜园,让澜园的下人误以为是季则尘丢失的那一只。

    好歹毒的计谋,毫无严谨可言,但她还走对情节了……

    虽然她做男子的香囊来玩很是古怪,夏笑也没有多想,转身出去忙旁的事。

    唐袅衣碰不得合欢花粉,所以将自己裹得很严,双手戴着用树脂做成的软皮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粉末塞进香囊中,然后用帕子裹着放进匣子中。

    做完后忽然又想起后面,海棠宴上陷害之事还没有找到人。

    趁着天还未黑,月亦没高悬上空,不适合外出行事。

    唐袅衣翻箱倒柜地翻出不少小木匣,把装在里面的铜板全都倒出来,跪坐在蒲垫上仔细地数了数。

    一千文铜板,按大周的通货换算率,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

    “不够买人去做假证据呐。”唐袅衣无力地耷拉下肩膀。

    她在季府只有衣食住行,没有月钱,换而言之,她很穷。

    妆匣里的珠宝首饰不是季老夫人给的,便是季二公子派人送的,那些东西不能随意拿出去卖。

    所所以季府才会有那么多林园是经她掌眼,每一张图纸都能得到些许钱财。

    这一年她是存了些钱,这点银钱实在让人担不起陷害季则尘的风险,除非是滔天富贵,亦或者拿捏了谁的软肋。

    前者唐袅衣没本事,后者也同样没本事。

    以前在话本子中看,那些听从吩咐的小狗腿子利索地跑腿,当时感触不深,正当自己当了狗腿子后,才深感那些人的不容易。

    尤其是她现在要诬陷的人是季则尘,谁也不愿意为了点蜗名蝇利,而脑子发抽出来指认季则尘。

    唐袅衣抱着头抵在案角,再次为自己的一贫如洗,而感到前途一片灰暗。

    别的恶毒女配要么是公主、郡主,亦或是富贵千金,谁会是个寄人篱下,没钱没势,还爱作死的落魄千金?

    她不仅囊中羞涩,更没有钱没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