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两块再……”韦一笑喘着气伸手要拿点心,手上却已是无力。

    朱文琅连忙打开纸包,拿起一块小点心,送到韦一笑嘴边。

    “嘿嘿,我韦一笑行走江湖几十年……到末了……到末了倒是交了你这么个小朋友……臭小子,你聪明机灵,是……是块材料,没准以后还真能碰上教主……”韦一笑一边虚弱地嚼着点心,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好好,我一定替你找着教主。”朱文琅哭着说。

    “我教主叫张无忌,记住了,张无忌张教主……我找了你十几年啊,教主……臭小子,还知道给我拿点心吃,算你……算你孝……”韦一笑的声音越来越弱,头一歪,终是气绝。

    朱文琅怔了半晌,回头问老和尚:“大师,敢问法号如何称呼?不知大师是否知晓蝠爷究竟是如何受伤的?”

    “阿弥陀佛,贫僧法名净意,乃这净心寺方丈,净心寺地处偏僻,只有贫僧和弟子慧安二人。昨夜徒儿慧安去城中采办香烛回寺,在寺外半里之处遇到了这位老施主,浑身是血卧伏于地,慧安将其驮入寺中治伤,老施主托贫僧到城中请小施主过来,贫僧遣慧安去请小施主。至于老施主的伤势,贫僧也不知这位老施主是如何受伤的,只是这胸前有五个血洞,还中了剧毒,贫僧医术低微,实是无能为力,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老和尚净意一番话说完,低头合什不住念佛。

    朱文琅听净意说来也是一无所知,诧异道:“大师和蝠爷不是旧交?”

    “贫僧也是第一次见这位老施主,却不料老施主伤势过重,回天无术,阿弥陀佛,愿老施主早登极乐,轮回转世早脱苦海。”

    此时明初建朝不久,天下初平,百姓日渐安定,实是怕惹官非,突然一个无名之人在自己这偏僻小庙中死了,若是官府知道,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大祸,净意胆小慎微,亦有些慌神,不住口念佛号。

    “那……现在怎么办?”朱文琅毕竟年幼,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是茫然。

    “要不……贫僧告官?”净意老和尚心慌之间都忘了念佛了。

    “师父,不能告官。”中年和尚慧安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他身无武功,自然比朱文琅慢了不少,看来是刚刚回寺。

    这中年和尚乃是普通百姓半路出家,出家前无意之中犯了些事不得已躲到空门中来的,自然是极怕与官府扯上什么瓜葛,忙道:“这位老施主咱们也不认识,又是受伤死的,官府追问起来咱们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这……那便如何是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净意更慌了。

    慧安看看朱文琅,见朱文琅也是小孩一脸茫然,顿一下,吞吞吐吐道:“师父,要不……要不咱们就和这位朱公子一起,直接找个地方把这位老施主葬了吧?日后……日后如有人问起,咱们再告诉这位朱施主便是,毕竟……毕竟朱施主和这位老施主是旧识……”

    “这……小施主,你看……”净意毫无主意,转眼望向朱文琅。

    “那……就这样吧。”朱文琅小小年纪哪有什么主意?雷伯曾说过“江湖事江湖了”,韦一笑肯定是江湖中人,有什么恩怨情仇的,官府也管不了。

    想了半天也只有如此,点点头。

    草草将蝠爷安葬,几人合力,倒是深挖高垒,将蝠爷的坟砌得相当结实妥当。

    只是朱文琅没什么经验,两个和尚又故意不提,这坟头竟然连碑也没有立。

    朱文琅离去之时,心中伤感。

    “施主慢走。”老和尚净意和徒弟慧安恭谨地合什送别。

    为防日后有人寻问蝠爷韦一笑的下落找到这里,朱文琅告知净意二人自己乃是住在皇宫之中。

    两个和尚知道此节,更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朱文琅什么人,但定然是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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