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要不过去坐坐?也可去去寒气?”朱文琅见问不出什么,也懒得再去琢磨对方的来意身份,开口笑道。
“那就有劳朱公子了。”那女子竟是一点不客气,淡淡道,声音恬静,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愿为前辈效劳。”朱文琅笑道,转身朝火堆处走去,道上顺手又采了些枯枝。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无声地跟在后边,衣裙在山风中猎猎轻响。
“前辈请。”两人走到火堆前,朱文琅一摊手示意,笑道。
“多谢。”说罢慢慢走过来,掏出一块手绢往地上一铺,坐了下来。
“前辈不必多礼。”朱文琅见那女子一个多字也不吐,自觉无趣,也是自顾自地在火堆之前坐下。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火堆在山风中跳动。
“朱公子方才看了蛇猴大战,不知有何感悟?”半晌,那女子突地打破沉静道。
“感悟?什么?”朱文琅一时接不上话来。
“老身曾听人说,世间万物必有所源,任何门派的武功皆是从山水万物中来,公子不觉得方才蛇猴之争中也隐含了不少武功诀要吗?”
朱文琅本就聪明,又练了这么些年的武功,听闻此言蓦然一惊。
回想那猴儿的躲避蛇头进击的身形实是极为灵动巧妙,后来更是从非常巧妙的角度极为迅捷地拍向蛇头或是抓住蛇尾,那种速度角度处处出人意料,还有那蛇,蛇头吐信进击的速度也极是惊人,一击不中立刻缩回,又保持着昂首之姿,紧盯着对手蓄势准备着下一回的攻击。若是能将这种身法战术融在武功之中,实是有出其不意之效。
细细咀嚼之下,愈琢磨愈觉得其间实是暗合着不少武功要诀。
念及此处,心中实是不胜之喜,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令在下茅塞顿开。”
“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承你让我烤火之情罢了。”那女子淡然道。
朱文琅也顾不上多说,再细细回忆体会方才所见,心中暗暗琢磨,越想越觉颇有所得,几乎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看来公子颇有所得,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过几招?”那女子突道。
未等朱文琅反应过来,扬手一掌便劈了过来,二人相隔一丈有余,但这一劈之下,朱文琅只觉暗劲扑面,连身旁的火苗也被压得矮了一截。
朱文琅大惊,未料到这女子说打便打,更没想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竟有如此掌风劲力,居然完全是刚猛之劲。
“好,请前辈指点。”朱文琅笑道,脚下一点,原本蹲着的身子突地一长,后退数尺有余,劈过掌风,扬手还招。
二人顿时在火堆之旁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
那女子不住地使出刚猛掌力劈过来,朱文琅则回想那猴蛇动作,趋退闪避之时有意模仿其中精妙之处,一时以静制动,如母猴般运掌力倏地从偏处侧攻,一时又是出招飘忽不定,伺机猛扑,越打越觉回味无穷。
可怪那女子的掌法虽然简单古朴,掌力也以刚猛为主,但收发间力道回转,刚中带柔,柔内含刚,实是一门十分深奥精妙的掌法,与朱文琅打了个旗鼓相当。显见那女子的武功比之朱文琅实是高了一筹。
斗得几有小半个时辰,那女子突地一退,轻喝:“再来试试剑法!”说罢也不知如何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长箫,挺箫攻来。
朱文琅长笑:“好,试试就试试!”手往腰间一探,雷霆剑在手,也是挥剑接招。
这一比试又是一番景象,那女子以萧当剑,剑法飘忽,身姿逸然,与方才刚猛的掌法竟是全然不同,进退之际身形灵动,有如轻歌曼舞,娇柔恬美,一时又如仙子下凡,出尘飘逸,偏偏出剑角度刁钻,招招直刺要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