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不才,何敢当千户大人如此大礼。”
“门主有所不知,朱文琅深受雷伯教习之恩,情同父子……”
“哦,舍弟前信中所提到的不记名弟子原来便是千户大人?那在京城中以孝子之名扶灵守灵的,也是大人了?”
“正是。小子不敢门主如此称呼,门主还是和雷伯一样直呼我名便可。”
“哦,那先请朱公子偏室细谈。”二人走进灵堂偏室,便有一个上官子弟一声不响地过来守在门口,连周源也给挡在门外。
“怪不得皇上让你来扶灵报讯,原来如此。圣上果然思虑周详。”听朱文琅将几年来的经过细细叙说,上官望撸须叹道。“既是如此,老朽便托大,直呼大人一声文琅了。”
“雷伯很多时候还称我小猴子,皇上老叔也是这么叫我。”朱文琅虽然脸上还有眼泪,却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上官望阅人无数,自是能看出来这朱文琅极力压制下的顽皮心性,不禁也露出一丝微笑,心道:“也难怪二弟喜爱此子,聪明机灵,又独得奇缘,确是难得的天赋奇葩。”
“既如此,文琅下一步有何打算?如何追索杀害舍弟的幕后主使?如需上官世家相助,我上官门自当鼎力而为。”
上官望心想这朱元璋不派别人,偏偏派你朱文琅来追查二弟被害的线索,自然是想利用你和二弟这层关系获得上官世家的支持,跑是跑不掉的,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还能表现出一个高姿态。
“我和周源老哥聊过一些……”
“铁丐周源周副帮主和文琅同来,想必已是相交莫逆。”听朱文琅提起周源,上官望插言道。
“这老叫花和我臭味相投,拜了把子。”朱文琅解释道。
朱文琅不惯这种斯斯文文的说话,说不到几句便已不耐地露出马脚,忍不住现出一派顽皮胡闹的一丝浅笑。
“门主,是不是把周老哥也叫进来?”
“呵呵,‘铁丐’周源与‘竹丐YU谦皆为丐帮的副帮主,帮中八袋长老,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算是江湖中的一位高手奇人,想不到和文琅居然拜了把子,也是一段佳话奇缘。”上官望向门口上官弟子扬了扬手,笑道。
“门主,在后面说我什么坏话呢?”只一会,周源的声音便进屋来了。
“周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方才不知底细,需得以礼数接待文琅,多有冷落,还请周兄见谅。”上官望站起身来抱拳一礼。
“哈哈,哪里哪里,自门主接掌上官世家以来已近二十年了,咱们也有近二十多年没见了吧?上官世家雄居江湖,门主看起来是越发精神了。”
周源一拱手,下巴一抬示意朱文琅:“从来没见过小赖皮猴儿正儿八经地装朝廷大员,方才看他那沐猴而冠的模样,差点笑惨了我老叫花。门主也被这臭小子的人模狗样骗了吧?”说罢一阵大笑。
上官望想想也确实如此,自也忍不住笑出来,只是此时乃是在门中,自重身份,须得保持门主威严。再者他与周源本身便秉性不同,毕竟不似周源那般放得开,呵呵几声便也打住了,只是屋中明显气氛确实轻松许多,倒也冲淡了不少悲怆之气。
“方才文琅说到舍弟上官雷遇害之事,皇上怀疑有人指使那‘残月钩‘冯奎,且有可能是江湖中人,不知是否有重大图谋。据文琅说,那行刺舍弟的冯奎身上有块铁牌,上边有图形文字,不知周兄是否见过?”上官望说着将方才朱文琅带的铁牌图样递给了周源。
周源拿着图样,仔仔细细看了半晌,摇了摇头:“老叫花从未见过。这是那冯奎身上的?”
“是,陛下猜测冯奎可能属于某个实力颇大的组织,且该组织与行刺雷伯有关,是他们指使冯奎动手的。”
“确实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