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一模一样的玉珮。”陈汉仁点点头。

    “那郑妃……郑妃如今怎样?”张定边定定神问道。

    “郑妃几年前就死了,将玉珮留给了小公子。如果那孩子真便是主公的小公子,那他如今也算是父母双亡了。”陈汉仁叹道,不过转念一想,无论朱文琅是不是陈友谅之子,也都是父母双亡了,因为吴太爷家也灭门了。

    “那现在?”

    “此事我还须得仔细验证确认。不过如果真的确认是主公的遗腹子,张将军,我想麻烦将军一件事,也算是求将军为主公最后再尽一回忠。”

    “军……大长老请吩咐。”张定边定定神,恭敬拱手。

    “若真是小公子,我想请将军暗中留在应天,将你那身剑法教予小公子。”陈汉仁目光炯炯地盯着张定边。

    “此事不用多说,若真是小公子,那是因为我当年未能完成军师所令之事,让小公子遭此大难,无论有何差遣,定边皆无不从命。”

    “好,那将军暂且回去,等我消息,一旦消息确实,便烦请将军费心了。”陈汉仁挥挥手。

    “定不辱命!”张定边坚决应声道。

    “好吧,我现今藏身朱元璋的皇宫之内,出来一趟十分不便,便不虚留将军了。若有消息,我会着人通知将军的。”陈汉仁站起身来。

    “是,军师!”张定边如同多年前般拱手弯腰行礼,似乎在向这位一直还在坚持要为陈友谅报仇,为大汉朝效命的军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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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驾到——”茗香院外,突然传来随侍大太监高诵的吆喝声。

    茗香院中的陈守、朱文琅,还有陈汉仁等几个正在这边忙乎着的大小太监,闻声顿时呼啦啦地一片跪倒一片,而朱文琅还是被陈守一把硬拉着跪下来的。

    “既然张恭清手不干净,他也就没资格当这重庆知府,朕眼里容不得沙子,谁要给朕乱伸手,朕就砍谁的脑袋,惟庸,即刻下旨,着即革职拿问,命朱守仁就地正法行刑,也给重庆的百姓出口恶气。”朱元璋的声音传过来,显然是一边说一边朝这边走。

    “丞遵旨。皇上体恤百姓,明见万里,实是重庆百姓的洪福。只是张恭清一杀,重庆知府便空了下来,却不知令何人接任?还请皇上示下。”这是胡惟庸的声音。

    “嗯,你上次不是提到过重庆县的知县有个叫秦昌德的官声还不错吗?”

    “是,皇上,那秦昌德乃是洪武元年的一甲进士,在重庆县的知县任上已做了三年了,官声尚佳,听说还有百姓送过万民伞。”胡惟庸回道。

    “那就是他了,一并下旨。”一边说一边迈进大门,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小猴儿,又在调皮什么了?……夫子快请起。小猴子,你也起来吧。”

    正是大明朝开国天子,洪武皇帝朱元璋,身后还紧跟着三人,一个是贴身大太监高诵,另两个却是魏国公徐达和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再往后一点,便是一大队跟着伺候的太监宫女,其间还有一位花白长髯却是面色红润满头乌发的武夫,腰悬长剑,朱文琅认得那是宫中侍卫统领上官雷。

    朱文琅一直便是调皮猴性子,便是见了皇上也是嘻皮笑脸,朱元璋话音未落,他便已起身,听皇上问话,便道:“皇上老叔,老夫子教我念书呢,我可没玩。”

    得,这回是真真实实将“皇上老叔”四字叫出来了。

    “琅儿无礼!”陈守刚站起来,又大惊跪倒,嗑头道:“请圣上恕朱文琅大不敬之罪。”

    “夫子快起来,恕什么罪啊,不过就是小孩子的胡闹嘛?皇后都是他婶子,朕可不就是他老叔吗?小猴子没叫错,夫子你起来吧起来吧。”朱元璋心情甚好,哈哈大笑。

    “小猴儿,你说你学书,朕考考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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