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言不发便动手,小神不敌,前去西海龙王处告状,可……”

    说到此处,河神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唐僧,“可鼍洁有龙王庇护,小神投诉无门,而后他更是抢夺了我的水府与法宝。”

    “这也罢了,刚才又见他用我的避水珠阻水改道,小神作为黑水河神,深知这可是违反天规,是、是……”

    河神说着小心翼翼的去看唐僧,见唐僧神色如常,这才继续说道:“是要命的干系,所以这才现身阻挠,却不知原来是府君亲至,以至于冒犯了府君的神威,小神罪该万死……”

    唐僧抬手制止了他道:“阻水改道的事儿你不用管,有人问你如实上报就是,我现在问你鼍洁先前的事儿你欲如何?”

    听了这话,那河神顿时表态道:“全凭府君吩咐。”

    好吧,说起来这河神也够能忍的,如果这次不是鼍洁刚拜入门下想彰显点手段,所以用避水珠阻断水流、将水道变陆地的话,这河神绝对会继续苟着不出来。

    于是唐僧想了想,开口道:“鼍洁之父本是南瞻部洲江河总管,只因犯了天条被诛,以至于令得鼍洁无家可归,迫不得已才来你这里潜居修身,他本不是什么妖邪,所以这事儿的起因就是误会一场,这一点,不知道你认不认同?”

    河神讷讷的道:“府君说的是……”

    这话表明他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的,不过唐僧也不理他,继续说道:“然而其后他殴打正神、藐视天庭威严,其罪自然当诛,不过一则是你二人有误会在先,二者是念在他少年意气,本君便除了他的仙箓,此案就此了结,你以为如何?”

    其实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了,作为龙王的儿子,鼍洁一出生就是有仙籍的,只是没有职司罢了。

    而听到唐僧的话,鼍洁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

    这仙箓代表着他的身份、地位以及背后所依仗的龙族势力。

    此刻听闻要被除去,往昔的骄傲与依仗仿佛在一瞬间崩塌!

    他首先涌起的是一股强烈的愤怒,觉得自己不过是在为曾经的委屈和不公进行反击,为何竟要遭受如此严厉的惩处?

    甚而至于有点埋怨起了唐僧,不帮自己也就罢了,却反而去帮外人!

    河神听闻唐僧要除去鼍洁仙箓以了结此案时,先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当他看到鼍洁那惊愕与不甘的表情时,心里也顿时畅快了许多,于是当即叩首道:“府君公正,小神先前冲撞了仙架,请府君责罚!”

    河神甚至对着唐僧来了个五体投地,屁股高高翘起,恭顺得惹人烦厌。

    至少唐僧是烦厌的,他当即大声道:“起来,我也不罪你,此事到此为止!”

    河神闻言,反而面露惶恐之色:“大人,小神知错了,只是小神多年来受此屈辱,心中愤懑难平,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看来他这是把唐僧当成那种表面大度宽容、实则背地里下狠手的领导了。

    于是唐僧再次开口道:“你无罪,起来吧,正好要你送我过河。”

    河神闻言立马就将自己的避水珠掏了出来,递给唐僧道:“府君既然要过河,小神就将这宝物送与府君,权当做府君为我讨回公道的谢礼。”

    唐僧摇头道:“我看你这河也挺宽的,我的坐骑虽然能游,但沿途难免会生风起浪,现在本君命你随行左右,沿途护卫,就这样吧。”

    “府君……”

    河神还待要讲话,唐僧却不想听了,当即翻身上了鯥牛,对着众人挥手道:“走!”

    河神也不敢多言,当即听令行事。

    于是唐僧骑于鯥牛背上,喝了声“驾!”,鯥牛便向前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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