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这里做什么?”

    冬霜敢瞒着自己,现在对自己说了这件事,那肯定已经处理好后续,拿到披风了。

    可能让冬霜不敢耽搁前来禀告,一种可能是她已经处理好了后续,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事情太过重大,已经不是她敢隐瞒的东西了。

    披风这件事,两者都有吧。

    因为她还没禀告完。

    可剩下没说的这区区二十几个字,冬霜竟然想不出一点能让苏珺降低怒气的办法。

    冬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秋露跪在了另一处,恰好堵住苏珺从书桌走向门口的通道。

    苏珺察觉不对。

    冬霜快速道:“娘娘,披风上面虽然有脏污,但是洗过后一定如常,披风是昨日下午到张氏手中,到现在不超过七个时辰……”

    她一连说了许多,苏珺不耐烦,“这些可以之后再说,你现在是有什么紧要的事禀告?张氏知道了披风来历?”

    冬霜苦涩,当然是怕您之后气过头听不进去啊。

    她咬了咬牙,快速但清晰地复述了一遍从宫女那得知的消息。

    她和秋露一左一右跪在桌边,看似恭敬地低下头,实则眼睛死死盯住桌边的地面,时刻准备着苏珺往外冲时抱住她,可左等右等,她们什么都没有等到。

    她们小心翼翼往上看去,却见苏珺神色平静地坐在桌案后,腰背挺直,眉宇间的川字没了,下撇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只有那一双眼,亮得吓人。

    “苏珺,以后遇到不能忍的事情,一定要冷静,要蛰伏,然后一击必杀。这种时候,不能有一点感情,要冷静思考,冲动会坏……”

    苏珺上药的手重了些,嘟囔道:“冲动就会像你这样,被打得皮开肉绽!”

    楚桓龇牙咧嘴地叫着,他的背后是被棍棒打出来的层层伤痕,有些地方已经破口流血。

    那时候的楚桓不过九岁,是一个没长成的孩子。

    因为皇帝准备让淑妃入住钟粹宫正殿,那是楚桓母妃珍妃生前所住的宫殿,珍妃去世两年后,钟粹宫有了新主子。

    楚桓当时不能接受,冲到皇帝面前大闹了一场,质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不敬太子,所以连母妃的宫殿都没有办法保留下来了?”

    当时皇帝大怒,先是训了他一顿,又罚跪,再打了一顿,直到皮开血流,楚桓也没有认错。

    还是苏绍贤经过看见,劝了皇帝才结束这一闹剧。

    珍妃得到皇帝宠爱,从她不到四妃却能够入住钟粹宫主殿就可以看出来了。

    原本等她诞下子嗣就该晋升四妃,但是她生了皇子,而且孩子和太子年岁相仿,在后宫中又是数一数二的宠妃。

    所以她至死没有晋升。

    珍妃去世后,最开始一个月,皇帝怜惜三皇子失母,对他多有照看。

    可年岁相仿,就是楚桓在宫中的魔咒。

    他和太子年岁相仿,所以皇帝不能对他另眼相看,这会让下面人产生错觉。

    该找一个妃子抚养楚桓。

    当时的宫中嫔妃纷纷避之不及,以珍妃的宠爱,有了三皇子后,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她们根本不敢要楚桓啊。

    出于皇帝的怀念,钟粹宫主殿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可,楚桓不驯,性格桀骜。

    在他又一次顶撞太子,跑去钟粹宫躲着后,皇帝下旨让钟粹宫住进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