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连连后退,慌乱地抓起旁边的棍子朝他们乱打,可惜对这群混混丝毫不起作用。

    “你们要干什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哈哈!现在到处是军阀,听谁的王法?当然是谁本事大谁就是王法!”

    几个小弟哄闹着把程澈逼到了角落。

    程澈一时失去平衡便向后栽去,叶燃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臂。程澈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叶燃恶作剧般朝她眨眨眼,猛地松开了手,在混混们的欢呼声中看着程澈掉进了水池。

    “程小姐,看在你是向廷东妻子的份上,这次只是给你个小教训。”

    程澈从水池里挣扎着站起身,一个劲儿地咳嗽,还没喘匀这口气,就听到了更惊人的内容。

    “我不希望向家从你这里知道我的存在,也不想再见到你,不然,下次你可真得去海里喂鱼了。大嫂。”

    程澈心念电转,看来叶燃和向廷东是因为一些原因分开长大的亲兄弟。有了这层身份,叶燃今天对她所做的事情显得更加不可饶恕,她狠狠对上叶燃的眼神。

    既然叶燃希望向家当他不存在,那么她就如他所愿,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当年解决了和叶燃的恩怨以后,程澈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到云州来了,可如今再踏上云州的街道,心中竟然升起一丝难言的柔软情绪,久违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行人寥寥的街道,只有一辆行驶的汽车缓缓穿过夜色。

    辛夷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程澈不安的模样,她虽然视线望着窗外,眉头却始终紧皱着。随后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他现在应该出狱了吧?”

    辛夷立刻反应过来:“半年前就出来了,听说出来以后进了青龙帮,这半年里抢地、私帮生意都搞得红火,已经是青龙帮二把手了。”

    “青龙帮?他倒是有些本事。”

    “是啊,青龙帮是云州最大的帮派,这些年势头正劲,连军阀梁度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姐,要是他想报仇,你会没命的……”

    程澈的手指在皮箱上摩挲着,她半是回答辛夷,半是说服自己般喃喃道:“梁度?是占了南边四州那个?我听过他,据说他向来只管打仗,不管治理,青龙帮在他的地盘做大倒也合理,不管怎么样都得试试。”

    “小姐……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完成这桩你根本不愿意的婚礼,真的是因为老夫人的心愿吗?”

    程澈轻轻叹了口气。

    “是,也不是。人手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放心,那些人都是外地调来的,很守规矩,钱给够了,什么都不会过问。”

    “待会儿我先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辛夷却摇了摇头:“太危险了,还是我陪您进去吧。”

    “别担心,辛夷,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我知道怎么应付,没我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

    程澈站在理发店外不远的地方,这间理发店简朴得过分,房檐下挂着一个铃铛,如果不是门外种满了鲜花,她丝毫不会怀疑这只是个废弃的档口。

    店里灯光昏暗,所有物件都泛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发黄的家具纤尘不染,镜子里照出屋里的三个男人。

    叶燃正蹲在洗头椅旁,袖子高高撩起,戴着手套用老虎钳卸下来一颗锈迹斑斑的螺丝钉。汗水细密地布满胳膊上裸露的皮肤,小臂上两处愈合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阿全给他递上了扳手:“燃哥,象爷原本是老狗的客户,老大今晚却指了咱去对接,老狗那边会不会……”

    阿强不屑地撇了阿全一眼:“阿全,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当年就因为那块地,燃哥背锅坐牢,老狗却巴结上了象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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