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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象爷还一脸殷切地望着他,他顺水推舟:“我来处理些私事,切勿声张。”

    象爷看向了地上的女人,立马心领神会地陪笑。

    “是我和手下唐突了,您先忙。”

    叶燃点点头,俯身抱起程澈离开。

    看着叶燃走远,象爷收起了谄媚,狐疑地转身朝车子走去。手底下的人见象爷脸色不对,颇为谨慎地开了口:“象爷,青龙帮那批货的仓库着了火,您看今晚的交易怎么处理?”

    象爷有些烦躁地捻着手串,油润发亮的猫眼琥珀被他捻过都留下一层薄汗。

    “今晚太诡异,寒山先生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交易取消,先撤。”

    一行人这才塞了满脑子莫名其妙地离开。

    叶燃抱着程澈往回走,夜深了,路上只有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规律地踏在石板上。

    路灯昏黄,微弱的光亮里细雪随风飞扬,卷起一片枯叶又混着雪粒落下。

    叶燃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程澈,想起一年前初见她时,也是个夜晚,也是下着雪的夜晚。

    那一条街满缀霓虹,人力车和汽车在中央大街上交织不息,棠城的雪纷纷扬扬,鹅毛一般片片飘落,很快就铺满了整个棠城。

    李伯约了叶燃在咖啡馆见面,但是外面雪越来越大,李伯却迟迟没来。他其实心里隐约知道李伯要和他说什么,就像过去一样,他也隐约知道母亲在做一些事。母亲和他在云城的生活其实并不平静,因为母亲所做的事,他们经常搬家,有一天夜里他还听到了枪响。

    叶燃一直记得那天,他打开门缝,看见母亲举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烟,她面前躺着两个男人。随后母亲上前,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份文件,她做完这些之后便一直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他不记得母亲那样坐了多久,只记得他躲在门口,蹲得两腿发麻,到后来已经感觉不到麻了。

    直到李伯进了屋,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叫身后的人把地上清理干净。他走到母亲面前蹲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母亲突然哭了起来,非常小声地啜泣,她把文件交给李伯,说自己完成了任务。

    母亲过身后,一直是李伯照顾着叶燃,他盘下了母亲之前长租的理发店面交给叶燃打理,希望叶燃有个生计。

    但这次不一样,他知道李伯应该是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和他说。

    叶燃有些心烦意乱,干脆走出咖啡馆去等李伯。

    一走出门口他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素色的大衣,头发精心打理过,以一种极刻意的松弛形态垂落在肩上。她站在路边,一脸专注地伸出手去接雪花。

    行色匆匆的路人从她身边经过,撞到她的胳膊,她怒气冲冲地瞪了那人的背影一眼,看得叶燃失笑。

    他的笑声吸引了程澈的目光,程澈轻轻“咦”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转过来试探般朝他喊了一声:“廷东?”

    街道两侧,各个铺面的霓虹灯牌忽闪了几下,随后渐次亮起。风雪渐密,灯光映照得一条街都流光溢彩,两人的面目在灯光下更加明晰。

    叶燃和程澈隔着熙攘人潮长久地对视。

    他看着对面衣衫不菲,面容精致的程澈,眼神似是要将她望穿。

    程澈一脸诧异,正要上前时,一辆巴士叮叮当当地驶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程澈正要绕过巴士去看他,突然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向廷东:“程澈!”

    程澈回头,看见装束完全不同的向廷东,与方才的叶燃是一模一样的脸。

    程澈错愕不已。巴士驶过,她再看向对面,叶燃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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