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咽了下去。

    他紧张地站定,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目光灼灼地看着向若兰。

    向若兰笑着向他走过去,:“你真的是余叔的儿子?余家豪?”

    余家豪点点头,耳根发烫。

    “大小姐。”

    向若兰一脸长辈看到晚辈长成的欣慰,上下打量着余家豪。

    “阿豪,你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我记得五年前,余叔送你去北海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说着她便凭着完全不靠谱的记忆随手比划了一个完全不靠谱的高度。

    余家豪沉浸在向若兰对自己的关心里,丝毫不在意她那一比划有多离谱,只是满眼温柔地朝她点头微笑。

    “大小姐,好久不见。”

    余叔正好从外面进来,一见他们说话便赶忙上前。

    “不好意思啊大小姐,阿豪回来得突然,我明早去跟老夫人报备,能不能让他留在向家找个差事……”

    向若兰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报备的,阿豪,会开车吗?”

    余家豪连连点头。

    向若兰把车钥匙丢给他:“正好,先帮我开车,送我去个地方。”

    向若兰说罢便自顾自走出门去,行动间一枚珍珠耳环跌落在地毯上,余家豪赶忙捡起,又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怔愣片刻立马跟上。

    此时向家书阁内,叶燃正赤裸着上半身,背上道道鞭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侧身对着镜子,试图扭过身子给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上药,可每次拉扯,背上的伤口就撕裂些许,痛入心扉。

    程澈端着外伤药和纱布进来,见他满头细汗还咬着牙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忙上前阻止。

    “你别动了,去坐下,我来吧。”

    叶燃还在犹豫,程澈已经接过他手中的药走到了沙发旁,他也只好顺从地坐在她面前。

    程澈看着叶燃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微蹙,心中有些不忍。叶燃静静望着镜中的程澈,想起她到云州那间小小的理发店让他假扮向廷东那天,他们也是如此站在镜子前对话。仿佛有了一面镜子在前面,他们就不用直面对方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害怕对方,还是害怕对方眼中的自己。

    不等叶燃细细咂摸这难得的幽微心绪,程澈已经熟练地给自己的双手消完了毒,用镊子夹起一团棉球蘸了碘酒开始给伤口消毒。冰凉的药剂带来一丝提神的痛感,叶燃的视线重新聚焦在镜中程澈的脸上,毫无防备地与程澈眼神相接,两人都瞬间移开了目光。

    程澈缓解尴尬般开口:“你今天做得还真是绝。”

    “你故事讲得也很绝。”

    “我只不过是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复述一遍。”

    叶燃也有样学样:“那我也不过是为了做实自己的身份,今天是他们自己说的,我就是向廷东。”

    程澈听到这句话时心跳蓦地空了一拍,手上的动作一时不察,痛得叶燃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这才忙着收起手:“我再轻一点。”

    “没事。”

    程澈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伤口面积太大,已经糊成一片黑痂了,混着些布屑和鞭子的纤维,变得极难清理。

    她小声问:“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到底图什么?”

    问完又觉得自己可笑,如果不是自己,叶燃根本不会来向家,他为了信守承诺做到这个地步,她还问出这种话,像个真的局外人一般。

    叶燃微微转过头看着程澈,阳光照亮了她的脸,他甚至能看清她长睫下的细碎阴影,脸庞上蜜桃般细腻的绒毛。和镜子里真不一样,看起来柔软多了。

    他表情严肃,带着一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