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怒气更盛,但他太清楚康海背后是什么人,相比之下,李伯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这些药是我周泓欠你们的,和赵司令没有关系。将来你要谈条件也好,算账也罢,只管找我一个。”

    说罢,十三少拎起药箱,便带秦副官和发财离开了会馆,八条恭恭敬敬送走了李伯。

    在外面等着接李伯的车夫有些不解,小声问他。

    “李叔,我们为什么要拿好不容易买来的这点麻黄送给赵司令啊?那个康海囤货居奇,这些本来是我们备下给自己人的……”

    “你怎么知道赵司令不会是自己人呢?”

    “他?他可是军阀……”

    “好了,回去吧。”

    车夫这才闭了嘴,调整了步伐拉着李伯快速朝茶餐厅跑去。过了一会儿李伯听见他小声嘟囔了句。

    “下次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轻省的活儿……”

    书阁顶上摇摇晃晃地挂着一盏昏黄吊灯,几排书架不太整齐地放满了书。

    余家豪穿着件工装背心,正在小心翼翼地往木质菱形红酒架上打着钉子,每敲打一下,周遭的粉尘便飞舞起来,在灯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余家豪脸颊、嘴角、背脊上的伤痕清晰可见,手臂上的几处刀伤也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但他好像完全不受伤势影响,时不时嘴角还噙着点笑意。

    书阁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余家豪循声望去,向若兰一身素色长裙,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素面朝天地站在门口。

    见向若兰赤着脚,余家豪赶在她一脚踩进来之前拿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

    向若兰手里端着个空酒杯,杯底还有洋酒的颜色。她已经带了几分醉,十分坦然地踩上了余家豪的外套。

    “大小姐小心,这里面全是灰,万一还有掉的钉子……”

    向若兰伸手把酒杯贴在余家豪嘴上,终于安静了。她开始喃喃自语。

    “原来程程一直没忘记她父母的死……这孩子平日里看着那么开朗……心里藏了这么多事,我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向若兰无奈叹了口气,举起杯子要喝,才发现杯中酒已经喝完,立刻就要去里面拿酒。

    余家豪一把扶住她,从旁边扯了把椅子过来让她坐下。

    “大小姐你坐,我去帮你拿。”

    余家豪观察着向若兰手里的酒杯,从酒架上拿起一瓶威士忌递过去。

    “是这个吗?”

    向若兰好奇看余家豪手里的酒,再看向余家豪身后的墙。

    墙上挂着一个不算太大的菱格酒架,一瓶瓶洋酒整齐地摆在上面。

    向若兰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

    “厉害啊!你弄的?”

    余家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看有些书架坏了,扔了挺浪费的,就随便弄了下……”

    向若兰看着余家豪,目光落在他的伤痕上。

    “伤成这样也不好好处理,这些事有什么急的……去过医院了吗?除了外表这些伤,别的地方有没有事?”

    余家豪以为她是责怪,连忙回答。

    “都检查过的,没事的,我不会给大小姐添乱的。”

    “瞎说什么?”

    向若兰被他这话弄得莫名其妙。她一瞥眼看到了旁边的药箱,纱布还没收拾好,再看了眼余家豪,就知道他一定只是自己草草处理了伤口。

    也是啊,他火急火燎跑回来通知她向廷东出事,哪有时间去医院。

    向若兰拍拍身边,示意余家豪过来坐下。

    余家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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