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日,刚拜完堂,就突然接到急报,犬戎进犯。
谢璟渊的父亲和长兄立刻就换了铠甲横刀跃马带兵前往边关,等再传回消息,就是他们的死讯。
谢璟渊的母亲受不了打击,缠绵病榻两个月之后,就跟着丈夫长子去了。
夏黎只好长嫂如母般的将时年只有十岁的谢璟渊拉扯大。
好在谢璟渊也争气,十五岁那年就上了战场一战成名,之后犬戎听见谢璟渊之名就会瑟瑟发抖。
可就在她三十一岁那年,新皇登基。
新皇忌惮谢璟渊手握边关兵权,奸佞之人为迎圣意,故意构陷谢家通敌叛国。新皇本想抄家灭门,可朝臣们几番求情,新皇也要顾念着边关其他将领以免兔死狐悲,最后判了个举家流放瀚南。
而她就是在被流放的路上感染了时疫没能挺过去。
不过,她运气不错,死了之后又回到了现代她原本的身体里。
耳旁的哭声渐止,谢璟渊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耳根也红红的,不敢再多看夏黎一眼。
嫂嫂一向端庄贤淑,怎么会如此穿着。
“你这孩子,下雨天也不撑个伞穿个蓑衣再出门,我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夏黎转移了话题。
她也想给他个独处的空间,让他消化消化她的“死而复生”。
夏黎拉着他坐下,去货架上拆了条大浴巾过来给谢璟渊披上,又去烧了热水,拿了医药箱和她养父的干净衣服下来。
“先换上去换上这身干净衣服,吃些东西,喝个防治风寒的药,其他的话咱们慢慢说。”
“药?嫂嫂这有治风寒的药?小燕也染上了时疫。”谢璟渊不顾男女大防一把拉住了夏黎的手,一脸期盼地看着她。
小燕是谢璟渊兄长副将的儿子。母亲难产早亡,当年小燕的父亲在边关战死之后,小燕就被他的族人送到了武安侯府,小燕比谢璟渊小两岁,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夏黎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打开医药箱:“你别着急。”
可能是在古代感染时疫一命呜呼,所以回到了现代她准备医药箱时就下意识屯了这些药。
“这个是布诺芬,有解热、镇痛和抗炎的作用,可以退热用。这个是小柴胡颗粒,具有解表散热,疏肝和胃的功效。这个是感冒灵颗粒,一般像是淋了雨这类的风寒可以用。这个是跌打损伤的药,这个是止泻药,这个是止咳的,这个是清理伤口消毒的,这个是包扎的。算了,我都写给你吧,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带出去,要是能自由穿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