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见一抹细嫩的绿悄然破土而出,散着莹莹光华。
齐东野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摸着脑袋,声音委屈,“不就是误会了一下嘛,怎么还生气上了?”
他喃喃自语,对于女人心百思不得其解。
旁观全程的红袖眨眨眼,虽然很同情大姑娘,但齐公子可是姑娘的未婚夫,她的立场坚决不动摇!
“红袖,师父她去了哪里?”齐东野问道。
他一边说,一边把烧饼又藏回了怀中,用体温包裹着。
红袖拧眉,“姑娘说她得去把那个小工挖回来,随后就打晕了奴婢,奴婢只依稀记得她说天亮前一定回来。”
齐东野神色一震,侧头看向窗外初升的旭日,“可现在已经天亮了啊!”
为何,楚沅却还没回来?
两人相顾无言,却也唯有等待。
过了一会儿。
“咚,咚,咚”
一道脚步声传来。
“师父?”齐东野脸上笑还没展开,声音就被红袖捂在了嘴里。
“遭了,是相爷!”红袖脸色唰的一下苍白无血色,捂嘴的手都在抖。
要是叫相爷知道姑娘不仅昨晚上就不听话地跑了出去,还彻夜不归,麻烦可大了。
而且……
红袖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齐东野,心中绝望更甚。
自己还和齐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该怎么做?
“扣,扣”
不等她想出来个所以然,房门已经被扣响。
“沅儿,醒了吗?”
果然是楚丞相的声音,凉薄中带着强势。
红袖和齐东野面面相觑。
齐东野一咬牙,低声:“小红袖,师父房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好躲的?”
“衣柜?”红袖下意识指向衣柜。
齐东野看过去,那衣柜只有半人高,且是竹制,隔着缝隙,里面的东西是一览无余,遑论藏他这么个大男人。
红袖也反应过来了这个问题,一时间,冷汗从额头一颗一颗疯狂往外冒。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她跑到床边,把床板一掀,下面一个巨大的夹层映入眼帘。
虽然不知道这是姑娘啥时候打的,但能装下那么多袋肥料和种子,空间显然是足够的。
“吱呀——”
门被推开。
齐东野不敢犹豫,闪身躺进了那个夹层,红袖也及时将床板合拢,整个人裹进了被子里。
上面还有昨夜楚沅留下的斑斑血迹,由于全身都闷在里面,腥气只一股脑往红袖的鼻里钻,直叫她呕意上涌,胃里翻江倒海。
既是腥的,也是紧张的。
“咳,咳——”她止不住咳嗽了两声。
“沅儿,你起来,为父有话同你说。”楚丞相的声音近在咫尺。
让红袖如芒在背。
她下意识攥紧了裹着的被角,身体都僵直住。
半晌没得到回应,楚丞相脸色越发不好,“沅儿?”
他继续唤。
“沅儿,莫要耍小孩子脾气,为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确定一下。”楚丞相的声音越发冷冽,昭示着他告罄的耐心。
说完,他伸出手,打算去掀开那被子。
红袖的心怦怦,跳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怎么办?
强势的气息逼近。
被子已经被捏住一角,向上的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