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要是再不接,他就上楼去找人。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邢彦诏看见是裴元洲三个字,骆槐正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的脚趾贴创可贴。

    邢彦诏本来想亲自给她贴。

    骆槐没说话,但缩了脚。

    “电话,裴元洲,打十多个了。”

    骆槐的手一顿。

    “不接还得打,我替你接了?”

    骆槐停顿片刻,轻轻点头。

    邢彦接通电话,微眯着眼,嘴角勾着一丝痞笑:“裴总,忙着呢,别打扰。”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邢彦诏回说:“新婚夫妻的事少打听。”

    “邢彦诏,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别拉上小槐,不来给宾客敬酒无所谓,邢家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不敬长辈,你让小槐以后在邢家怎么做人?”

    不得不说裴元洲在这方面考虑周到。

    邢彦诏侧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骆槐,身子微微曲着,脚趾脚跟上都已经贴上创可贴,纤细的手指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玉白的脚伸进去。

    这一躬腰,头纱侧向另一边,露出后颈后背,一样白皙干净如瓷,只是腰上夹着好几个夹子。

    先前他没注意到,这会发现不止婚鞋不合脚,看来婚纱也不合身。

    裴家那位小姐的杰作?

    邢彦诏冷哼一声,对电话里的人说:“人已经嫁给我,怎么样都不用你们裴家的人管了,她姓骆。”

    他挂断电话。

    回头,骆槐已经起身,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似想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又很快归于灰寂。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沉默片刻,骆槐率先开口:“原来你是邢家真少爷。”

    听语气好像没生气。

    也是,一般亲近在乎之人的欺骗才会让人生气。

    邢彦诏解释:“我不说真名,是怕有心人听到,邢家有人一直在暗中调查我和旷野,旷野是我弟的名字。”

    “我原名林彦诏,后边改的邢,没告诉你真名,是我对你不住。”大丈夫在老婆面前能屈能伸。

    他走近骆槐,像座巍峨的大山逼近。

    骆槐咽了口唾沫,仰头才能和他对视。

    “我也不是真的裴家小姐,也……”男人真的太有压迫感了,骆槐每每对上他都下意识害怕,“对不住。”

    “邢少爷。”

    她叫他邢少爷。

    “不叫老公?”邢彦诏一句调侃,把小姑娘给吓呆了,眼睛微微睁圆。

    他轻笑一声,改口道:“叫诏哥。”

    骆槐眨了眨眼,好像还没缓过来。

    “嗯?”邢彦诏等着她叫人,下意识又要伸手去摸烟和打火机,都在西装外套的兜里,外套落在草坪舞台那了。

    他收回手,继续凝着骆槐。

    骆槐抿一下有点干的唇,开口道:“诏哥。”

    好听。

    邢彦诏唇角弯了下,“待会得下去敬酒。”

    “嗯。”骆槐立马起身,乖巧地准备下楼,想到裴家没给她准备其他鞋,也没有敬酒服,微微发愁。

    “再坐会儿。”邢彦诏手机响了,他转身接电话。

    旷野的声音从里面吼出来。

    “邢家什么意思!裴家什么意思!拿个养女敷衍你!哥,这婚结个屁啊!”

    声音太大,骆槐听见了。

    邢彦诏回头看一眼骆槐,骂电话里的人:“嚎什么嚎,你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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