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抹了抹,一出电梯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裴元洲。

    裴元洲注意到她含泪泛红的眼睛,上前握住骆槐的双臂,“他是不是打你了?”

    凌厉的目光刮向邢彦诏。

    邢彦诏睥睨的眼神也扫过来,随之而去的还有手,抓住裴元洲放在骆槐身上的手指,往后一掰。

    他跻身过去,将人步步逼退。

    “裴总碰别人的老婆做什么?”

    裴元洲瞳孔微缩,不知是手指上的疼痛钻心,还是那句“别人的老婆”钻心。

    已经是近傍晚的时间,橙红相映的霞光晕染天边。

    骆槐抬眸看见的是男人宽厚的后背,窄劲的腰,以及抬起的手臂,衣裳紧绷,微微鼓起的肌肉。

    高大的身躯挡住一点霞光,也挡住了裴元洲。

    骆槐眸光微动。

    邢彦诏松开对方的手指,侧头。

    逆光下,男人鼻梁如峰,唇线弧度微柔,冷硬的下颚如刀刻,脖颈线条流畅,凸起的喉结明显。

    像一幅夕阳下令人着迷的剪,多了点禁欲自持的味道。

    男人张嘴。

    “走了……老婆。”

    邢彦诏喊“老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第一次有老婆,还不是很顺嘴。

    “老婆,敬酒去。”

    第二次,顺嘴了。

    男人说话做事总是这么顺其自然,让人生不出厌,也听不出调侃。

    好像就是这么个事。

    骆槐迈步跟上邢彦诏,从裴元洲身边擦肩而过,余光还是轻轻瞥了裴元洲一眼。

    她这么多年的目光已经习惯跟着裴元洲跑,即使她心里不愿,身体也有了肌肉记忆。

    不过只是短短一眼,她很快收回目光。

    邢彦诏停下脚步等她,这次没有走在前头。

    两人不远不近走着。

    裴元洲觉得他的手指又疼了。

    ……

    宴席上。

    邢政屿和裴悠悠刚敬完酒,还没来得及坐下,骆槐和邢彦诏的出现瞬间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骆槐换上舒服合适的敬酒服,红色衬得她更加雪白,雪白里透着红润。

    裴悠悠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又是这样,每次骆槐出现的地方都无人再看她。

    她发现邢政屿也在看着骆槐。

    “政屿哥!”裴悠悠拉上邢政屿的手,撅着嘴。

    邢政屿侧过头,温柔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解释:“小醋包,我看的大哥,有你在谁还能入我的眼。”

    裴悠悠高兴了,拉他一道坐下,怨毒的余光再次扫向骆槐。

    骆槐深吸一口,面含微笑,端庄大方挽上邢彦诏的手臂,伸手拿过酒杯,朝着长辈们走去。

    对比之下,邢彦诏更显不耐烦和凶煞。

    手里端杯酒跟拿把刀一样,谁惹他不爽快,一酒杯就能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