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似的。”

    骆槐轻轻白她一眼。

    她爸爸才没这么凶。

    骆槐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全都是教育行业的,爸妈更是大学教授,书香世家还算不上,但也算是高知家庭,说话做事会习惯带点说教,大都是温柔斯文的。

    外公外婆很早就过世了,妈妈是远嫁,离娘家太远,在外公外婆去世后她们家和舅舅家就很少来往。

    不然骆槐这些年住的就不是裴家,而是舅舅家。

    骆槐舅妈是个厉害角色,不论住在哪儿都是寄人篱下,她索性留在原来的城市,这里还有关于爸爸妈妈的回忆。

    “你什么眼神,我不是说他真是你爹,我是说他管着你呢。”祝双双叹口气,“以为你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啊,还不是没办法。”

    后面这句话没有遮掩,声音不大不小落进邢彦诏的耳朵里。

    邢彦诏问:“家里逼的?”

    “不亏是大哥!”祝双双竖起大拇指,“可不就是家里逼的,要她嫁给……我不能说。”

    也不敢说。

    邢家在宁城快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别人笑话真少爷哪里都比不上假少爷,都不敢点邢家的名。

    这两天网上的消息都撤了,“邢”这个字提都不能提。

    她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不敢张嘴,而且骆槐还没答应呢。

    骆槐垂眸道:“一个不认识的人,年纪比我大很多,还……”

    祝双双:“家暴!”

    “打女人的老男人要不得。”邢彦诏一脸不屑,他一般遇见打老婆打女人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脚,先把人踹断一根肋骨再丢到警察局门口去。

    祝双双连连点头,又叹气:“哪能轮到骆槐做主啊,寄人篱下的。”

    邢彦诏就两字:“报警。”

    骆槐心中郁闷,还是笑着道谢,但她心里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

    车子到了宁大,祝双双和骆槐一起道谢,邢彦诏说:“没事,多个朋友多条路。”

    他从车里拿来笔和本子,哗哗写下一个号码,撕下来递给骆槐。

    “真有问题,打电话。”

    白花花的纸就这么夹在男人的两指之间,随意的手势,跟递烟似的。

    骆槐伸手拿过,一点点折好收起来。

    回去后她关掉手机,就在宿舍里完善开题报告,期间裴元洲来宿舍楼下找过,祝双双碰到了,理都没理。

    裴元洲打不通她的电话,也见不到人,就去联系她们辅导员。

    辅导员来到宿舍,对骆槐说:“骆槐你怎么不给家里回个电话?你哥哥还有你叔叔阿姨他们都找到学工处来了,深怕你在学校出什么事。”

    “和家里吵架归吵架,平安还是要报的,你叔叔阿姨担心得不行。”

    是担心她一走了之,不替裴悠悠去嫁人吧。骆槐心想。

    “骆槐,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辅导员劝道。

    骆槐知道确实躲不了了。

    她告诉辅导员自己明天就回去,辅导员这才放心离开,边走边打电话:“裴先生,骆槐说她明天就回去。”

    祝双双知道后:“真回去啊?”

    回去就意味着接受这桩婚事。

    骆槐说:“先回去看看。”

    电脑屏幕上的开题报告已经是修改的第十版了,早就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她盯着屏幕良久。

    盯着眼睛泛疼。

    “双双,我待会就回去。”骆槐说,“总要回去的。”

    临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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