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多年,虽然颇以德行闻名塞外,但他本人在面对鲜卑人和乌桓人时,无论言谈还是举止,都是分外粗暴的。

    这也与鲜卑丶乌桓等部的草原习性有关。田豫清楚明白,若与他们搞彬彬有礼丶礼贤下士那一套,他们就会觉得你柔弱可欺。

    即使如素利这般统领万人部族,田豫用鞭子抽了也就抽了,无需多虑。

    田豫说道:「既然本将已经见到了你,那你就细细与本将说来,轲比能是如何来攻的。」

    素利恭敬说道:「田公,大约是两月之前,轲比能因我向官府卖马一事,遣人过来骂我。一月前,轲比能女婿郁筑鞬,率领部众到平城周围来放牧。」

    「平城附近乃是我的草场,我与轲比能去年都是说好的。遣人去问郁筑鞬时,我派去的使者被绑着送了回来,还砍掉了一个耳朵。」

    「自此之后,郁筑鞬和他的部众行事便越来越嚣张了。十几日前,轲比能竟亲自率两万骑要来攻我。」

    「我这才从平城一退再退,退到桑乾水以南方才停住。」

    素利连忙说道:「我真不是要违反田公之令,实在是轲比能兵多丶我部落里都死了两百多人了!」

    田豫微微颔首,似在思索着什麽。

    「素利!」田豫问道:「郁筑鞬的部落现在在哪,你可知晓?」

    「平城,肯定是在平城!」素利喊道:「轲比能率军来此攻我,定然是为了郁筑鞬撑腰。」

    「郁筑鞬夺了平城之地,还能去哪?定然在平城!」

    田豫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叹气了一声。

    平城……

    昔日汉地,现在竟沦为胡人争夺之处了吗?

    边郡形势,定不能在我手上糜烂!

    田豫转身向身后招呼了一声:「叫夏舍过来这里!」

    身后随着的武士急忙传令,不一会儿的工夫,从事夏舍就来到了田豫的马前。

    「参见田公!」夏舍行了个军礼。

    田豫轻轻颔首,指向素利的方向:「平日里都是你帮我联系鲜卑各部的。论熟悉鲜卑各部之情丶以及对鲜卑语的通晓,我军中无人及你。」

    「夏舍,你现在随素利之弟素提一起,持本将令牌,去平城郁筑鞬处替本将问一问,他郁筑鞬如何敢来平城丶轲比能又是为何来攻!」

    「遵令!」夏舍答道。

    在素利身后跪着的素提,此时却满脸惊恐的拽着兄长素利的袍子的下摆:「大兄!能不能别让我去郁筑鞬那里,会死的……」

    素利这十来日也是神经紧张过了头,见弟弟怕死不愿去,抓着素提的领子就将他提了起来,左右开弓扇了素提四个耳光。

    素利怒斥道:「田公派夏从事与你一起去,还有什麽怕的?你的胆子去哪里了?」

    「我……」素提刚要辩解,但看到这个比自己大接近二十岁的兄长已经泛红的圆眼,一下子又将话语吞了回去。

    「兄长不要生气,我这就随夏从事一起去。」

    素利的神情终于好看了些,转身过来学着汉人行礼的方式,拱手说道:「还请田公随我先至汪陶城中,也好等待消息。」

    「嗯。」田豫点了点头:「素利,本将此番出征丶也唤了三千乌桓义从,就在本将身后两日的距离。」

    「安顿的营寨居所,你也提前准备一下。」

    三千人不会都要我部中出粮吧?素利心中暗暗叫苦。

    但想到田豫此行是来为自己撑腰的,也只好打碎了牙齿咽到肚中,挤出一丝笑容:「全凭田公安排!」

    ……

    田豫到达汪陶两日后,何信与曹爽领着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