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黄河中天然阻碍航道的巨石。所谓『中流砥柱』一词,说的就是这里,也就是后世的三门峡。

    也就过了几瞬,邓艾便出口言道:「若是从豫州运粮入丶入长安,当汇集各郡粮食从浪荡渠入河,逆流而上至丶至陕县砥柱以东。」

    「从此处下船转陆运,再从陕县砥柱以西重新上船,经渭水和漕渠可至长安。」

    「禀尊驾,这就是在下以为丶从豫州运粮到长安损耗最小之法了。」

    曹睿起身伸了伸懒腰,笑着对徐庶说道:「大司农!此人不错,告诉黄权,朕要了。」

    徐庶连忙起身拱手行礼:「不知陛下要邓艾去何处任职?」

    曹睿笑道:「让他去督关中各军的粮草!」

    「遵旨。」徐庶笑着回应后,走上前去拍了拍邓艾的后背:「你傻了吗?陛下给你赐官,如何不拜?」

    邓艾连忙跪拜。

    曹睿笑着看了邓艾一眼,便转身出门离去了。辛毗见状,也随意的向徐庶拱了拱手,随即跟上。

    ……

    田豫在汪陶城外,派曹爽去广武求援之时,是在六月二十五日的上午。

    二十六日下午,曹爽几经周折寻得刘晔等人。

    二十七日夜间,经过一日急行军,曹爽与刘晔丶毌丘俭等人领雁门郡兵,刚刚到达楼烦。

    而此时的田豫,却面临着更危险的境地。

    轲比能其人,确实当得上此时草原上实力最为雄厚之人。

    轲比能所率领的鲜卑骑兵,一直缀在田豫所部九千人的后面。

    但在这两日间,轲比能从不派人攻击田豫直领的部队,而是日夜不断的对素利部的鲜卑轻骑丶以及来自幽州的乌桓轻骑进行袭扰。

    两日下来,共计三千的乌桓义从,已经损伤了一百多骑。素利部的四千杂兵更是损失了将近三百人。

    时间已至傍晚,田豫率领着八千多兵,在阴馆西北丶靠近桑乾水的地方靠河扎营。

    田豫正在营中巡视,检查着这两日军中受了刀伤和箭伤的伤员。

    在安抚了一群年龄不大的幽州军士后,田豫走到了自己的司马何信的面前。

    「你的箭伤如何了?」田豫面带忧色,看着何信绑着麻布丶但仍在渗血的肩膀。

    何信面色有些发白,却仍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将军勿忧,些许皮肉伤罢了,算不得什麽!鲜卑人的箭头粗劣,射到属下肩膀上的丶不过是个骨头做的箭头罢了。」????「将伤处附近的皮肉剜出一层,用不了多久就又会长回来!」

    田豫轻叹一声:「已经两日了。轲比能咬在我们身后,总是撕扯素利的鲜卑轻骑和乌桓义从,这反倒更令我发愁了。」

    何信问道:「将军是说,轲比能是想让素利部和乌桓人受损,从而降服或者逃离?」

    「若到那时,我们本部的两千士卒可就陷入重围了!」

    「说的没错!」田豫点头道:「当下之务,是明日速速渡河前往对面的马邑城!」

    「方才我已经遣人看了,河水浅处刚刚到人胸腹处。明天天色一亮,就要立即过河丶前往马邑城。有了城池遮蔽,乌桓人和鲜卑人才不会逃走。」

    「若在此地逗留,恐怕再过三日,素利部和乌桓义从就要逃光了!」

    何信神色黯然的坐在一旁。

    田豫说得没错,对于素利的鲜卑部丶以及代郡的乌桓人来说,腿长在自己身上丶该逃命的时候就要逃。

    若是部众死伤多了,那就真成了部中的罪人了。若是能全须全尾的逃回去,恐怕朝廷还要不计前嫌丶再度拉拢呢!

    乌桓义从与素利的鲜卑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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