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乌桓人?」

    郁筑鞬连连叫苦:「大王!从西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汉人步兵,大约有数千人!我若是再晚撤些,恐怕就要被汉人与乌桓狗丶素利部一同围住了!」

    轲比能神色狰狞挥起马鞭,照着郁筑鞬的脸就猛抽了一鞭,血痕从眉骨中间一直延伸到下颌,瞬间就有大股的血涌出。

    轲比能骂道:「围住又能如何!我都已经到这里了,难道你看不见我的大旗,就不能再多坚守一刻吗?若你多坚守一刻,哪还能放跑素利!」

    「带着你部落的人!给我到城南的营寨那里丶帮迟里守住!田豫进攻的猛,他们快挡不住了。」

    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郁筑鞬的面孔,轲比能沉声说道:「若是再敢撤退,不等汉人丶我自己就先砍了你的头!」

    「知不知道!」

    慑于轲比能多年的积威,脸上淌血的郁筑鞬不敢再多说什麽,而是直接转身带队向北丶向城南鲜卑营寨的方向冲去。

    而轲比能的一万本部,经历了短暂的停顿,继续向西进发。

    缀在郁筑鞬部身后的乌桓义从也减速停下,与已经到达战场的雁门步卒并列在西,隔着数百步丶与从东面来的轲比能部正面对峙。此时的战场,只有一处仍在作战。

    如果从南向北看,最南边的是素利部。

    素利部,在损伤一千馀人的前提下,强行渡过了桑乾水。此时的桑乾水南岸,素利见到部落如此惨重的损失后,已经蹲在地上丶和弟弟素提抱在一起痛哭。

    桑乾水北岸,轲比能在东,雁门步卒丶乌桓义从在西,远远的对峙起来。

    轲比能已经下令,让城北的五千乌桓兵急速至此。而城东的五千兵力,则是出营向东丶为轲比能把守退路去了。

    而再向北,就是鲜卑人在马邑城南门外的营寨了。

    田豫率军从北而来,弓丶弩交替射出,少甲的乌桓人在没有多少防护的营寨中,损失惨重。

    田豫身着双层甲,在曹爽丶何信一左一右的簇拥下,左手持盾丶右手持刀。在先头部队攻向营寨后,第二波就亲自攻了进去。

    此处营寨中的迟里,已经被刚才田豫部的箭雨吓到了。这麽多上好的铁箭头丶这麽直的箭杆丶这麽白的箭羽,就不要钱一般的如雨般射过来了?

    真到拿部落的全部性命去搏的时候,迟里已经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来。要不是轲比能的大旗还在自己的视线内,迟里也真就要跑了!

    「大人快看!有援兵来了,看旗子是郁筑鞬大人!」一旁的亲卫向迟里喊道。

    迟里这才放下心来。

    郁筑鞬是轲比能的女婿。而自己?只不过是外人罢了。若不是郁筑鞬向此处来增援,迟里已经准备要逃跑了。

    就在迟里准备给手下继续鼓劲的时候,一旁的亲卫又喊道:「大人,大人!援军好像又要跑了!」

    迟里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跑了几步站在了一辆木车上,向营外眺望去。

    而郁筑鞬的大旗倒下的过程,正好被迟里看了个真切。

    就在刚才,毌丘俭注意到乌桓义从渐渐停下丶与对面的轲比能部隔着数百步对峙。

    刘晔的三千步卒丶乌桓的三千骑兵,与对面轲比能的万骑对峙,还是略带一丝劣势的。

    而此时战场上的关键,除了未到附近的一万鲜卑兵,就只有马邑城南丶田豫与鲜卑人交战的这一处了。

    注意到郁筑鞬部的转向丶似乎欲有要增援城南营寨中鲜卑兵的架式后,毌丘俭侧脸向陈当问道:「还敢不敢随我再冲一次?」

    「这股鲜卑人,先是被我们冲透了一遍丶又被乌桓人和刘公撵着跑丶连素利部都顾不上了。我料他们此时已然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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