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了?我自小长在苏府内宅,从未见过外男,压根就不认识你。

    依我看,王爷是因为先皇壮年驾崩,伤心过度,以至于突发癔症,行为疯癫,胡说八道。

    有病,得治!”

    而后,苏黎敛起浅淡的笑容,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襟,又拔出了他后颈的银针,娴熟地在他左侧遒劲的胸肌上,扎出来一只巴掌大小的王八!

    “放心头血,最能治疗癔症了,看在你是我小叔子的份上,就不收你诊金了~”

    彼时,澹台煜连舌尖都是木的,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双眸含恨地盯着她。

    “啧啧~”

    苏黎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瓷白的脸颊,使劲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轻蔑道,

    “人长得还凑合,只是,你这眼神,差劲了些。

    今儿你惹到姑奶奶,算是踢到铁板了。

    做采花贼采错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懂?”

    苏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捏开澹台煜的嘴,一抬下巴,把药丸送进了肚子里,眼眸半眯,笑盈盈道,

    “此药,名叫‘半年见阎罗’,服用之人,会浑身长包痛痒。

    若没有解药,半年之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还查不出来是中毒所致。

    不过,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自会给你解药。

    你若不听我的话呢,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苏黎神态淡然自若,话说得很轻巧,好似毒死一个人,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澹台煜气得目眦欲裂,眼眶泛红,目光凶得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闪着凛凛寒光。

    面对眼神震慑,苏黎丝毫没有畏惧,反而露出一个鄙夷的嗤笑,轻蔑的眼神,就如同一只狡黠的野猫,在睥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山雀。

    苏黎捻起白皙长指,弹了他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儿,

    “王爷若肯听话,眨左眼,不肯定听话,就眨右眼。”

    这一记脑瓜崩儿,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气得澹台煜五内俱焚。左眼长而浓密的睫毛,若有似无地扑闪了一下。

    苏黎以为是他眨眼睛了,红唇勾起一抹浅笑,黛眉一挑,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这里有一旨先皇遗诏,劳烦王爷,一会儿去隔壁,当着宗亲和文武百官的面,念一念。

    只要你能把遗诏念得明明白白,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苏黎起身,来到长案,找出了先皇的墨宝,照着字迹,认认真真地仿写先皇遗诏。

    她要封自己做摄政太后,独揽皇权,以便报上一世的大仇!

    苏黎心中回想着上一世的不幸,心中怒气飙升:

    上一世,在她五岁那年,不知是何缘故,她的祖父和父亲同一日,被皇上罢了官。

    母亲说,是她的八字招来了祸患,把她狠揍了一顿,丢到了无疾山的道观里,此后,家人对她不闻不问。

    一直到她及笄之年,才接到了一个消息,要她嫁给重病的皇帝做继后,冲喜。

    皇上为了给继后体面,又恢复了她祖父和父亲的官职,还把太子托孤于她的祖父。

    然而,她入宫的时候,皇上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翌日,就驾崩了。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