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半晌,才开口,“你到底是怎么上天的?”

    戏法师傻傻一笑,

    “我没上天啊,一直就在这里,用了迷幻粉而已。

    只要事先给看客说,我会上南天门摘牌匾,看客的心里觉得我会上天,我就上天了。”

    苏黎顿觉自己是生孩子生傻了,刚刚,还真的相信他从一根绳子爬到天上了,没好气儿道,

    “你上次露馅被打,是什么时候?”

    戏法师一脸骄傲,“属下从未被露馅,还没被打过。”

    苏黎冷笑一声,“那你快走吧,我觉得,你要被我打了。”

    戏法师忙不迭地拎着箩筐跑路了。

    苏黎板着个脸进到内厅,“都是骗人的把戏,无趣得很!”

    澹台煜笑问,“那是怎么回事?”

    苏黎白了他一眼,“我花钱买来的秘密,我才不告诉你!”

    冷良,见太后的心情,比饭前还不好了,赶忙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春暖梨花开的时候,苏黎和澹台煜回到了京城。

    苏黎去云台宫给国师送信,

    “我师父给您的信。”

    国师正在蒲团上打坐,接过了信,就放到了蒲团下面。

    苏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看信吗?”

    国师十分坦然,“不会。”

    苏黎没有再言语,也在蒲团上打起坐来。

    云台宫的檀香最能凝神,她在这里,能暂且忘记世俗的烦恼。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梨花开。

    澹台煜听说,北幽在攻打东渤,便决定,南下,继续攻打南离。

    要不然,一旦北幽攻下东渤,就要顺势打南离了。

    那样一来,这些年大乾攻打南离就是为北幽做嫁衣,而且,北幽还可以从南边进攻大乾,危险得很。

    更何况,南离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土壤肥沃,河水充沛,十分利于农耕,是块大肥肉。

    北幽若是得到了南离,那么,以后,大乾再也无法和北幽抗衡了。

    苏黎送澹台煜出征,到城外十里亭,依依惜别。

    澹台煜满目柔情看向她,“别送了,回宫等我回来。”

    苏黎点点头。

    此去一别,估计又是三年五载,澹台煜非常想带她一起出征。

    但是,苏阁老的身体自打去年入冬就不好了,一直下不来床,无法再处理朝政。

    苏黎若不以母后皇太后的身份在京城摄政,就没人压制得住文官集团,怕要生乱子,他也无法安心在南疆作战。

    苏黎又开启了辰时上早朝,熬夜批奏折的日子,经常打瞌睡。

    但是,现在祖父已经无法替她分担了,只能咬牙坚持。

    直到这一天,苏黎累到呕吐,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下意识地去摸脉。

    顿时,神色大惊:“去把温太医请来!”

    苏黎想当然地以为,又是师父易容成了温峦混进了宫,改了澹台煜的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