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进来的这位小老儿,穿的破破烂烂的,头戴脏巾,这脏巾脏到什么地步,看起来如果往水里一放,一条大江都能被染黑的地步,就更不用说衣服了,言辞上确实有夸张的意味,但也就是这个意思。

    抬头纹一个清晰的王字,小二自己觉得就算夹死一个苍蝇也不为奇怪,眼睛内陷,面上还有黑灰,张嘴的时候牙根都是黑的,手中一柄木头做的鹿角拐杖。

    “老先生,我们这儿已经客满了,没有空余房间给您,您看您要不高升一步,从这里往东去还有一个客栈,您到那里住就是了。”

    这店里就田子松一个客人,生意能好到哪里去?怎么可能没有空房间。

    说的时候是带着笑,实际上这话说起来不就是不让别人住吗?

    这老爷子全身灰,走起路来颤颤巍巍,抬头纹还那么深,综合看起来年龄得有七十开外,要是一个不小心栽一脚,好悬得摔死在店里,就算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店小二也觉得节日刚过死在自己脚下的地方也晦气啊!

    “哼!你以为老爷子是脑子不灵光吗?你这东跨院看着就空,不就是不让我住吗?怎么以为我没钱啊!我跟你说你这是狗眼看人低。”

    “老爷子,我们开店是迎客的,您来就是我们的财神爷,谁会把财神爷赶走呢?而且您看那边东跨院那是我们这些店小二住的,里面很简陋,不是给客人住的。”

    “我不在乎简陋,我给你钱,住这里又怎么了?”

    “老爷子,你看看你这尊荣,都脏成什么样,看着像是有住房钱的人吗?而且您都多大岁数了,我说好听的你是老人家,我说的不好听你就是个老不死的,今天晚上脱下鞋子都不知道明天早晨都能不能再穿上,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小老儿一听到这气的胸口都乱颤,田子松原本不想管这闲事,现在是实在听不下去了。

    把碗一放走过来,快步走到店小二和小老儿中间,一边说一边伸手探入怀中。

    “店小二,你看老人家年龄也这么大了,你至于吗?要是担心老人家出不起钱,我给了这是纹银二十两,老人家想住多久住多久,想吃啥你就给做啥,钱花完了我补上,要是需要用东西我给买,出任何事情我一个人承担了可以吧。”

    要知道田子松给自己花钱一顿饭就花了三文钱,这时候拿出纹银二十两,店小二都愣住了。

    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打量田子松,这家伙这么有钱吗?为了这种不认识的人花钱,你在看他自己。

    而且真是年轻,你就真的不担心出点事吗?算了我还是和你说一声吧!

    “我说铁匠,你至于管这闲事吗?你看这老人家都什么样了,万一死了,你得承担多少责任吧!而且不谈这个你那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你就没想过他穿的这么破能还你的钱吗?”

    老爷子一听拄着拐杖就想打,田子松给拦下来了。

    “老爷子,您先顺顺气,为了这点事生气不值当,来来来您先坐下。”

    把老头子安抚好,一转头看向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