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后轮,其大出力的咆哮激得现场尘土飞扬。
“这、这这……”
楚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平心而论,以当前地球科技想造一辆无人机车并不是什么问题。甚至若不考虑耐用度的话,他自己都能用华北强的配件拼凑个差不多的山寨货出来。然而看着前面嘶吼扑腾的狂野摩托,直觉却告诉楚方那和他想的根本是截然不同的玩意儿!
“这特么啥情况!?”
装备凶暴热融炮的神秘兔甲也好,有如野马扑腾的狂野摩托也好,眼前事态可以说彻底超出了楚方的理解。
这时刻,生物趋避风险的本能让楚方生出转身逃跑的强烈冲动。然而就在他想迈开脚步时,眼前上演的光景却又把他给牢牢钉在原地——
只见一发镭射炮从翻倒的兔甲处猛然射来。
镭射光到摩托车前方时,竟然像撞上无形墙壁般的溃散开。那些溃散的热波烧灼着空气,而摩托车却宛如被激怒般的发出声低吼,随即车身陡然迸出火花来。
“耶?喂?喂喂!?”
从摩托机车身上迸射出无数火花。
火花来源于机械部件运转的摩擦。
或者更准确的来描述,眼前整辆摩托车的机械结构,都在进行着匪夷所思的翻转跟变形。那大量火花便是其翻转变形的过程中、众多机械部件摩擦生成的产物。
只见整辆机车先是轮胎往后拆叠,同时握把横向收拆,再来车架翻转展开,接着接组出骨骼结构……在楚方注目下,数以千计的机械结构在同时进行着旋转和位移,其机械变形的过程堪称精妙绝伦。
不过,却并非一帆风顺。
虽然机车持继着精密变形,然而其过程却貌似受到构成车身的劣质部件的妨碍,变形途中不断出现各类惨烈状况。
有时候是锈蚀的转枢被扭力崩断,有时是扭曲的卡槽给角锋削平,有时则是崩断的线缆整个弹飞出来!?
然而,机车自身却无视这些妨碍或障碍,以近乎削骨断肉般的意志推进行变形!
金属摩擦时猛烈迸射的火花,有如赤血飞散的机油,以及结构撕裂时的刺耳声响。如此种种都让不远处的楚方看得瞠目结舌。
“我我我……特么我到底捡回个什么玩意儿!?”
楚方胆颤心惊地看着前方激烈变形的机车,逃跑的念头这时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满天火星飞溅中,楚方几乎想抱头蹲在原地,好好反思自己究竟在哪里走错了世界线?不过他的这番走神大概也就几秒钟,待回过神时眼前已重新暗了下来。
只见迸射的火花在地上凝固成满地铁渣跟碎屑,尘埃落定的荒地中,再不见了那辆狂野机车。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有着柔美身线、四肢跟躯干皆为金属的青蓝人形。
在楚方注目下,那人形在满地铁渣中抬起头来。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有如少女般的俊俏脸蛋。
……………………
“女、女的?”汽车人?
楚方嘴张得足以塞进一枚鸭蛋,也感到自己脑袋快变成浆糊。
平心而论,通常情况下楚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大惊小怪的人,然而短短半日来接连上演的这些匪夷所思的情景,已把他迄今为止建立的世界观冲击得摇摇欲坠。这时候就算再冒出个手捧五颗宝石的外星虫娘来,他大概也不会更惊讶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方近乎麻木般的喃喃自语。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自己的旧世界观兴许是不能用了。话虽如此,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切入这条突然冒出来的世界线。
楚方忐忑不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