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浮到空中的兔甲,这时候像是嘲笑对手飞不起来般的开始在空中飘来荡去,一会儿走直线一会儿走弧线。不过大概有些得意忘形了,飘晃中先前被机娘撕裂的装甲板又有好几块掉落下来,甚至连带着背后引擎也炸出几簇火花。
引擎炸花的兔甲一口气掉了大半高度,好不容易稳住身姿,于是再不敢折腾,重新浮起后,端起右手炮口瞄向地面。
楚方见着兔甲额前的独眼及周身的能量光迅速黯淡了下去,与此同时,其右手炮口处却聚起了前所未有的耀光。
“等等,那不会是想……”开地图炮!?
在地上目睹这幕的楚方,一瞬间涌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兔甲怕是快消耗殆尽了,故而想拼着最后一口气放大招干掉对手。看着从兔甲炮口荡漾开的阵阵能量波纹,楚方觉得就算换成飞人博尔顿过来,怕也是来不及逃跑。
(莫非,我命休矣?)
仰头望天的楚方脑袋空白,突然间,一股力道把他给按倒地上。
那不加控制的粗暴力道让楚方感觉自己像是被烈马猛踹了脚,而当他憋着气偏着头望去时,却惊讶见着本该在远处的机娘,不知何时竟来到身边。
机娘一手把他按到地上,一手则高高举起。
随即,一道青白光幕从机娘手中扩展出来,形成半球把她和楚方都罩在其中。
楚方眨眨眼睛,脑袋有点没跟上节奏。然而情势并没给他留出思考的闲暇,差不多就在光幕展开的同时,空中便炸出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吼。
轰。
随后楚方便眼瞎了。
或者确切的说,侵入视网膜的强烈耀光让他啥东西都看不见,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剧烈颤抖的地面以及按在背后的力道,还有就是充斥耳膜的隆隆雷鸣。
楚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到诺曼底登陆的沙滩上,又像是落到喷发火山的熔岩湖中。高温,冲击,震荡,诸般感官充塞着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并且仿佛无止境般的持续播演着——
楚方感觉自己半辈子仿佛都耗过去了,但实际也那股雷鸣地动也只持继了数秒而已。
当白光渐渐消退时,楚方的耳膜依然在嗡嗡作响。嗡嗡作响声持继了好片刻,稍稍缓过气来的楚方,随即强忍着眩晕抬头张望。
然后,一见便看到旁边的机娘。
只见机娘虽然依旧维持着举手擎天的姿势,不过先前那道光幕护罩已消失无踪,而她的整条右臂、自手腕以上亦被烧得焦黑,并隐约有电光迸散出来。
看到这幕光景,不用猜也知道是机娘保护了他。
不过当楚方把目光稍稍拉远时,还是不禁呼吸一窒。
放眼望去,只见前面那块被他当成掩体的小土包已不见踪影。
然后,在小土包周围直径约二三十米的区块里,则是被整整齐齐地削掉约七八十公分的深度,从而在荒坡上形成一处有如挖掘地基般的规整地陷。
整块地陷仅在中心位置有一处巴掌大的凸地,也就先前被机娘光幕罩住的地域。除此以外,楚方眼角余光也瞥到自家那辆熄火的小破车,正趴在离地陷边缘仅半米不到的位置,貌似也幸运地逃过一劫。
“……卧槽?”
这货运气真好。
这时候除了叹息外,楚方也找不到别的言语来描述自己心情了。
无论如何,他被机娘救了一条命是肯定的。不过当楚方感激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时,却见机娘突然一声不吭地朝旁边倒去。
“咦?喂喂?”
倒下的机娘身上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遍满周身的创伤则持继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