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把他扔到两大人形煞星的对决战场,又让他几近毫发无伤地挨到谢幕的一刻,这时候要是他拍拍屁股就走人的话,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楚方转头望向周围宛如暴风席卷的光景,在眉间刻出深深的折皱。
“这情况,要怎么搞啊……”
楚方只觉得两眼抓瞎。
老实说,直到现在他对“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还处于全然懵逼的状态。唯独可以肯定的是,这幕事态明显偏离了他以往对世界的认知,甚至都有直接开启新世界线的嫌疑。
身为平凡人的他,要是贸然踏进这条新世界线。
朝坏处想,大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就算往好处想,等待他的恐怕也只有无法预测的麻烦而已。
话说楚方之所以会辞了都市的工作跑回老家小城,就是觉得大都市那里活得太累,现在修理铺经营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可以安安稳稳地过生活,更没道理自己绑着火把往汽油桶里跳——
换句话说,这时候什么都不管才是上上策。
毕竟先前已确认那兔甲的目标是机娘,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要是这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并从此再不靠近这块荒坡的话,大概率这条世界线就跟他绝缘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兔甲跟机娘今后真闹出啥大麻烦,也自有国家暴力机关来处置,根本轮不到小市民的他来出面。
“果然,还是走为上策……”
楚方摇晃着站起来,不过没走两步却又停下来。
楚方犹豫着往机娘那边望去。他判断应该没错,就理智来说置身事外母庸置疑是最佳选择。然而,与理智无关的,一股混杂着困惑跟屈辱的怒气却在心中骤然腾起。
“不对……”
楚方伸手按着额头。
这一系列比好莱坞大片还刺激的经历,可以说彻底粉碎了他习以为常的世界观,甚至这辈子他恐怕都没法忘怀。
然而,这些惊心动魄的体验却并非楚方所渴求的,而是被以近乎横暴的形式骤然加诸到他头上。
打比方来说,眼前情况大概就像人在家中闲坐时,突然有辆醉驾货车撞进院子来,自己整理得规规矩矩的家园刹那间天翻地覆——这样的状况下,有可能允许开货车的混帐就那样拍拍屁股走人吗?
用膝盖想都是不可能的。
要是就这样逃了,自己今天究竟遭遇了什么,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这点也是楚方难以容忍的。
当然,继续介入的话风险是肯定有的,但光是“意难平”这点,就足以让楚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