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已。
机娘也好兔娘也好,楚方想从她们那里得到一个至少自己能接受的解释。否则的话,他那被粗暴命运撕得支离破碎的世界观,大概率就没法重建。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就没法让自己咽下这口气。
正是为消除这股“意难平”,楚方才不惜冒险踏进了这块镭射炮跟热融爪交舞的凶恶漩涡。至于前面究竟有什么在等着,此时此刻的他也无从知晓。
面对那些必然到来的、却无从预测或准备的风险,楚方此刻的心情,要说慌张或惶恐的话那肯定是有的。不过除此以外,居然也有一点跃跃欲试的期待?
“不对!不对!应该没啥好期待的吧?”
楚方连续摇头,随即却有些无语。
原来自己居然是这般颠狂的性格吗?身为当事人对此居然毫不知情,还真是意外。
楚方双手抱胸,露出相当纠结神情,随即却又放松了肩膀的力道。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啥奇怪的。毕竟小时候那到处惹事的熊娃儿差不多就是这调调,只是后面挨了现实拷打而不见踪影罢了。所以现在这点期待,要说顶多算是稍稍回归初心而已。
楚方自嘲地摇摇头,抬头看向老宅天顶。
他在这里度过了把周围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少年时光,而现在,折腾似乎还要继续。
……………………
安置好兔娘虽然让楚方松了口气,但其实这也只不过解决了一半的问题。剩下的另一半,老实说很难搞。
转回去的途中,楚方先去工房找了一双电焊用的隔热手套,还有一根粗铁撬棍,以及搬运重物用的小扳车。他打算想用这套家什先把机娘从车厢弄出来,然而等他再度回到面包车处时,才发现自己想得还是天真了。
“唔哇?等等,这、这是啥!?”
楚方瞪圆眼睛,只见面包车后厢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圈形似蛋壳般的铁疙瘩。
只见那铁疙瘩由散落车厢的螺丝扳手、角铁钢块等零碎拼成,似乎有一股无形磁力将这些零碎金属物聚集起来,并在机娘身边形成类似蛋壳般的构造。
在楚方注目下,那蛋壳结构随着聚集来的金属零碎而持继生长,看起来俨然是要将其整体包裹起来般的!?
“是什么自动保护机制吗……咦?等等!不对!”
楚方原本还想赞叹外星机娘搭载的黑科技,但随即却听到金属撕裂般的声响。目光移过去时,才发现自家小破车内厢的铁皮,在那股无形磁力作用下扭曲,正从结构梁上徐徐剥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