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底子干净,也就是要他往自己脸上贴,他是你的门生,你推荐的他去浙江改稻为桑,他贴金也会带上这两件事一起贴,就算他不提,也是这样,他身边你放人了吗。”
“没有,但是我让他去见沈一石了,沈一石身边有我的人。”
“那就写封信,把东西还给沈一石,让沈一石去做,做得好点,亦好暗中点他,这样最好不过。”
“这事情沈一石要能做好,他也就害不了你了,这人就可用了。”
祁东楼沉思了一下,他爹严嵩不愧是首府,比他更了解嘉靖帝,想的比他要全面和小心。
只是这东西从沈一石那拿的现在又要送回去,这事情好像白费了功夫。
“此事要快些办,这东西留在家里时间越长越危险。”
“儿子现在就去办,今日就安排人秘密送往浙江”
行礼从严嵩书房离开,祁东楼也大体明白了老爹的思量。
沈一石之前是织造局的人,虽然现在给他办事,但难保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若起了歹心,将血经这东西告诉了杨金水或者奏上朝廷,自己献了这东西反而多了危险,若不献再奏严家一个私藏血经,那就是取死之道。
不管沈一石是怎么想的,还是要提防,这小子握着血经这么久没出手就可见一般。
现在这东西还给沈一石,让沈一石给自己的门徒高翰文做局,这事一举两得,以后血经出了差错,欺君之罪是高翰文,沈一石也跑不了,若是沈一石不做,那就是明着告诉自己他跟自己不在一条心上,而且血经还在他自己手上,他也害不了严家。
这事按严嵩的做法,风险最小,而且还能给改稻为桑和自己家贴金,若是成了,沈一石也是自己船上的人,用沈一石也多了一条保险。
祁东楼不得不佩服严嵩,这事情他怎么自己没想到。
想进步还是要多跟这位大明首辅,自己老爹学学。
祁东楼回到房间立刻写了一封书信,命人给沈一石,然后再派一人带着血经跟在高翰文去浙江的队伍里,嘱咐此人必须将此物亲手交给沈一石。
罗龙文来严府请祁东楼家宴,想必已经是知道了浙江郑泌昌和何茂才那边小阁老给他留了情面。
而所谓的家宴,也不是在罗龙文家里,而是在一处私邸,这里养了无数的美婢,专门为了伺候小阁老和严党的核心成员。
严党们在这里开发了几种新玩法,称之为玉屏风,白玉杯,温柔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