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阁老和太岳的文辞,必然能得到圣上的倾心。”

    高拱和裕王的话让徐阶和张居正很受用,虽然表面推辞,但是哪个文官不喜欢别人这种对于自己文采的奉承。

    严嵩的文采好,但是严世蕃的文采,徐阶和张居正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在一旁站着的冯保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宫里看到严世蕃给皇上写的那封贺表被誊抄,自己还细心记了几句。

    眼下看着情况,不知道该不该讲。

    张居正看到了冯保的异状:“冯公公可是又想起了什么关于祥瑞的细节?”

    冯保没先答张居正,而是看了一眼裕王,裕王点头:“说仔细,也好让各位大人们写好。”

    冯保这才张口说:“小的在宫里看见了小阁老严世蕃给皇上写的贺表,”

    “这么快?也是,毕竟是他们先发现的祥瑞,贺表恐怕早已备好,可看清或是记住了几句?”

    裕王微微诧异,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回王爷的话,太过匆忙,小的只记住几句。”

    冯保低声回答。

    “无妨,念来听听,知道了他们怎么写的,徐阁老和太岳才好超越他们。”

    裕王大手一挥,显然对己方清流的文采尤其是徐阶和张居正十分有信心。

    冯保认真回想了一下,开始念到自己看到的那封正在被抄录的贺表

    “臣谨按图牒,再纪道诠。乃知麋鹿之群,别有神仙之品:历一千岁始化而苍,又五百年乃更为白,自兹以往,其寿无疆……”

    这句话冯保背完,张居正先变了脸色,又听冯保继续背:

    “……必有圣明之君,躬修玄默之道,保和牲命,契合始初,然后斯祥可得而致……

    恭惟皇上,凝神汤穆,抱性清真。

    不言而时以行,无为而民自化。

    德迈羲皇之上,龄齐天地之长。

    乃致仙麋,遥呈海峤……是盖……是盖神灵之所召,夫岂虞罗之可羁!”

    后边冯保便记不大清楚了,背的也有些磕磕绊绊,于是便说:

    “小的也只记得这些。”

    冯保说完,却没听见有人搭理他,刚才气氛火热的厅堂内,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冷却下来。

    他也不敢抬头看,就低头在一旁继续站着。

    裕王虽然政治目光低,但是文采不差,冯保背到这里就知道,这篇文章恐怕拍他爹马屁拍到心坎里去了。

    他看向徐阶和张居正,这二人也不复刚才信誓旦旦的模样,一人低头摸着胡子,一个人歪头看着地。

    裕王再傻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这时候自然不能去问徐阶和张居正,有没有把握写的比这贺表更好,只得也拿起茶杯喝茶。

    只有高拱性子急,率先打破了沉默,问向冯保:“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是严世蕃写的?不是他爹严嵩写的?”

    “回大人的话,是署的小阁老严世蕃的名,宫里说严阁老的贺表还在写,还没呈上来。”

    这下场面更加沉默,严世蕃贺表都写成这样,严嵩的恐怕只会更好。

    “嘿,这夹尾巴狗,在哪找到了什么新的门客,以他的水平能写出这种文章?”

    严嵩自然不会替自己儿子代笔,而且这也不是严嵩的文风,清流们不信这是严世蕃自己写的,便说这是严世蕃找的新门客。

    “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恐怕当世没有几人,打听一下最近严府有哪些新面孔就知道了。”

    徐阶开口说话了,他也不信这是严世蕃写的,只要不承认这是严世蕃写的,自己写不过也不那么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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