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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举的事儿,且等他们攒个几十年的积蓄,再来考虑吧。

    想想家里若是出个捕快,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们,甚至走出去都要被人高看一眼。百姓们心头更加火热,一时间连话都不说了,却是赶紧跑回了家,催促家里的子孙洗漱干净,找出最能遮丑的衣衫,赶紧到县城报名去。

    这么大的动静,云莺几人在后宅自然也听到了。

    因为府里的粗使婆子们讨论的太热烈了!

    这些婆子大多是云归县的百姓,因为家里日子太苦实在熬不下去了,这才不得不自卖自身,出来给人当用人使。

    也是她们运气好,被丁姑姑看中,直接选进了府里做粗使婆子。

    但她们与府里签订的是活契。

    这也就意味着,等到了一定年限,她们就可以恢复成自由身,回家继续安享天伦之乐。

    先不说这些远的,只说近在眼前的事情。

    这些婆子也是进了县衙后,才知道官人家的日子原来是这么过的。

    吃的是鸡鸭鱼肉,穿的是绫罗绸缎,府里的摆设样样都有说头,一言一行也都有讲究。

    同样是人,别人的日子过的跟那天上的神仙似的,反观她们,哭的跟那地里的小白菜似的。

    当然,大人的日子能过的这么好,固然有出身高贵,家里帮衬的缘故,可哪怕没家里帮衬,成了官身,有了俸禄,家里日子总能改善几分。她们不求多的,也不敢奢望日子能过的跟县令府上似的骄奢,但最起码能混个温饱,衣裳上能没有补丁吧?

    婆子们都激动坏了,俱都请了假回家探亲。

    等从家里回来后,她们又找上云莺,明里暗里询问,是不是可以走走后门?

    云莺当时的表情都是懵逼,找她走后门?

    她算是那个台面上的人物啊?

    想想上次她见那位二爷,还是半个多月前。而那次见面也是不欢而散——这么说太抬举她自己了,其实真实的场面是,那位二爷摆明了态度不待见她,于是她识趣的告退,离那位二爷远远的。

    她自己在二爷跟前都提不起来,还指望她去二爷跟前替别人说情,那不是小水沟里撑大船,异想天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