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契,是用来拿捏她们,以防止她们坐大了目无主母的。

    若他开口去要,林淑清也不见得会给。毕竟林淑清也怕他昏了头,真将这其中一个宠的无法无天,落了她二夫人的颜面。有身契在还好,这几个丫鬟再能闹腾,也是她手里的玩物,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反之,若将身契还给这几个丫鬟,她们肆无忌惮之下能做出什么,那真不好说。到时候林淑清要收拾她们,还要费一番精力,这显然不是林淑清想要的。

    但若他真铁了心去要,林淑清也不会不给。

    但话又说回来,之前他要打发丁姑姑与这几个女子,是觉得他们太碍事。可如今有人主动要离开了,他却又不想那么如她心意了。

    陈宴洲便微眯着眼,审视着云莺问:“你要重金赎身?据我所知,你们几个身无长物,你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这话说的……可真对啊。

    但你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嫡出公子,你竟然真让一个女人拿出赎身钱,才肯放人,这也太损你作为公侯公子的颜面了吧?

    你之前不是还要将她们送离么?如今她识相要主动离开,你不是应该击缶相庆,赶紧将人扫地出门?怎么还真要上赎身银子啊?她刚才真就顺口一说啊。

    云莺怔住了,陈宴洲看着她懵逼的模样,心满意足了。

    他看云莺已经收好线,衣裳也勉强缝补好了,便起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等你什么时候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再说离府的事儿……”不迟。

    才迈开一步,陈二爷愉快的神情,又陡然变得僵硬凝滞。

    陈宴洲目光沉沉看着云莺,“很好,你这辈子都别想赎身了!”

    云莺不知道二爷这又是闹得哪出,但她情急之下,也是直接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陈宴洲的衣摆。

    然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云莺这时才发现,她竟然将二爷的衣摆,与里边的中衣缝在了一起!

    再看二爷此刻阴森森的表情,云莺面上淡定,心里崩溃,“二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二爷,我给您做一身新衣裳……”

    回应她的,是二爷迅疾离去的背影,以及那一道余韵悠长的冷笑。

    ***

    云莺这几天有些沉默。

    她沉默到什么地步呢?

    沉默到丁姑姑和她叙话,她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似多说几个字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丁姑姑见状,只以为她是被瑞珠和秋宁挤兑的不高兴了。

    看在她心情郁郁的份儿上,丁姑姑也没有说她。

    不过让丁姑姑说,她手下这四个姑娘,如今真是各个都有一大堆毛病。

    先说瑞珠,之前瞧着挺好,可心思恁大。这还没得宠呢,就在其余三人面前摆上谱了。她还见不得人出头,就因为偷驴案之后她让云莺去给二爷送了一次汤,二爷让她进了门,瑞珠就不满上了。

    连带着秋宁,都是些小性的,见不得人好。

    秋宁和瑞珠之前互看不顺眼,可又因为嫉妒云莺得了二爷的青眼,两人就合起伙来挤兑云莺,今天还在她面前给云莺上眼药。

    包括木槿,看着是个小意温柔的,可似乎是觉得让云莺送汤的事儿,丁姑姑没分给她,就幽怨的看着丁姑姑,好似她做了丧天良的事儿似的。那幽幽怨怨的眼神啊,跟深闺怨妇有的一比,看的丁姑姑冷笑不已。

    丁姑姑见不得人这么个扭捏样子,还问木槿到底哪里不舒坦,偏那么木槿只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其余全不肯说,只等着你去猜她的心思。

    那丁姑姑可不惯着她们,将这几个糟心的都罚去做针线去。

    丁姑姑如今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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