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忠诚。

    可谁知,这次走镖回转时,他们夜里在驿站落脚,他就收到了那么一张纸条。

    纸条上也没写别的东西,只给了他一个地址,还有一个时间。

    说来也巧,那地址就在他们家宅子后边。若是他们家宅子开了后门,就正好对着那家的正大门。两家中间只隔了一条小胡同,而那宅子早年易过手,如今谁是主人也说不清,往日里也只有一对聋哑的老夫妻看宅子。

    至于时间,可不就在两天后……

    钱程直觉不妙,当晚连歇息都不曾,赶着夜路就往云归县来。

    也是他倒霉,路上碰上大雨,凭白耽搁了一段时间。不然,倒是能早些功夫到达。但即便如此,他来的也刚刚好。趁人不备翻进那家大门,然后将正在通女干的娘子与范县丞抓了个正着……

    而看到范县丞那张白净斯文的脸,钱程所有理智都消失无踪。若不是他那几个师兄弟在关键时候制止住他,钱程指不定就将范县丞打死了。

    秋宁和瑞珠等人抻着脑袋问说话的小丫鬟,“那现在呢?范县丞被那镖师抓了个正着,人家没打死他,应该也不会轻易放了他吧?”

    “可不是。”小丫鬟激动极了。这事儿碰到谁身上,那不得疯啊。辛辛苦苦养家糊口,结果倒好,媳妇跟人暗通款曲,甚至连两个儿子都不是自己的。这换那个男人,也受不住这种打击啊。

    “那镖师和他那些师兄弟,一道压着范县丞往县衙来了,准备来告状呢。”

    丫鬟说着的时候,前边就响起鸣鼓的声音。一时间,众人的耳朵都竖的高高的,随即又一哄而散,准备找个距离衙门近的地方听后续。

    丁姑姑也对此事好奇的厉害,就没约束丫鬟们太跳脱。

    丫鬟的言行举止可以以后再管教,但是范县丞落难……她是真想看看这次能不能一棍子打死这混账。

    这刁钻油滑的老货,没少给自家二爷使绊子。若不是他在背地里使坏,县衙那帮子差役和皂吏敢怠慢二爷?

    呵,那怕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有现成的人证,范县丞的案子判的很快。

    若是按照前朝法律,男女通女干情况下,允许百姓用私刑。若是私刑之后人还活着,可告官府,男子要被处以宫刑、死刑,女子则是被剥光衣服杖死。

    本朝律法律较之前朝开明许多,范县丞最终只被打了三十大板,并被判处流放西北五年。至于那钱程的娘子,被打了二十大板,另喜提牢狱之灾两年。

    丁姑姑听到这惩罚后,念叨了一句,“便宜他们了。”

    云莺却没觉得,这惩罚哪里便宜了范县丞。

    毕竟范县丞早在送官之前,就被钱程与他那些师兄弟们暴打了一顿,听说他被抬到公堂上时,俨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三十大板,量刑上来说,确实少了。但是,过了这个量,那范县丞怕不得被打死在公堂上。再有,即便侥幸没被打死,但之后还有五年徒刑。

    从岭南到西北,这一路要多艰辛想想都知道。一个好好的壮年男人要走完这一程都要伤筋动骨,更何况范县丞这种只剩下一口气的?他能走出岭南府,那都是他的造化。

    不过范县丞也算罪有应得,可那两个孩子……

    云莺想说一句,孩子到底是无辜的,结果秋宁已经先她一步,将话说了出来。

    去旁听的小丫鬟听见这话,可不乐意了,赶紧道,“他们才不可怜,可恨还差不多。”

    “这话又怎么说?”

    小丫鬟就巴巴的,将旁听来的内容都说了。

    原来,那俩小子都知道钱程不是他们亲爹。不管是钱程的娘子想上位,亦或是那俩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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