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爷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笔挺,矜贵雍容。
可就是如此矜贵雍容的二爷,此时眸色阴冷,面上如同覆盖了一层寒冰。
正欲走近的几个人,被二爷一个冷眼扫来,登时脚步一停,再不敢上前去。
丁姑姑心跳也有些快,她也觉得二爷此时的表情骇人的厉害,可还不得不强撑着淡定,上前问二爷:“您可用过早膳了?可需要洗漱?可用下人过去伺候?”
陈宴洲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用”,他大步迈出,眼瞅着将要从几人身边走过。
云莺垂着头,不敢看二爷此时难看的脸色。
她八成能猜到二爷此时脸色这么难看的原因,肯定还是和范县丞几人的逃跑脱不开关系。
不过这事情若搁她身上,她也会很暴躁。
明明从半月前就开始做各种准备,结果临到头了,还是让人跑了,这换谁不得郁闷啊。
云莺正这么想着,就听一道冷风与她擦肩而过,她赶紧将头垂的更低一些。
二爷走过去的瞬间,云莺轻轻嘘了一口气,没被二爷点名好快乐。
“云莺!”
云莺慢吞吞抬起头,就见二爷正微眯着眸子盯着她看,云莺轻轻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变得干燥的嘴唇,后知后觉的回应,“怎么?”
“跟我走一趟。”
二爷丢下这句话,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这边云莺还没彻底回神,丁姑姑已经焦急的推了她一把,“哎呦我的好姑娘,你还磨蹭什么?二爷今天心情差,你倒是走快点跟上啊。”
秋宁也阴阳怪气:“云莺姐姐可快点去吧,不然二爷等不及了。”
瑞珠和木槿没说话,但看着云莺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说忌恨吧有一点,说幸灾乐祸吧,似乎也说的过去。
丁姑姑见云莺一动不动,又催她,“可别再磨蹭了,不然二爷怒气上来,咱们都得遭殃。”
云莺“哦”了一声,快走几步跟上去。可直到此时她脑袋还是懵的,并不清楚二爷唤她过去干什么。
二爷进了院子,墨雪不知何时回来,已经张罗好了热水与一应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他上前低语两句,二爷一边低声应着,一边继续吩咐说:“他们出不了城,且沿着密道各出口仔细搜。另让人敲锣打鼓沿街宣讲,但有知情上报者,官府重赏。”
墨雪闻言便退了出去,临出门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云莺,墨雪也愣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稍后墨雪冲云莺微颔首,又交代她,“二爷后背有划伤,辛苦姑娘一会儿帮二爷包扎一下伤口。”
云莺:“我……”
墨雪:“劳烦姑娘了,我们兄弟几人脱不开身,二爷又不耐烦别人伺候,劳姑娘辛苦这一次,我这厢先下去了。”
云莺还待说“我难道就不是别人了?”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墨雪就不见了踪影。
云莺在门口磨磨蹭蹭,最终还是一咬牙,一狠心,硬着头皮进了屋。
净室里传来轻微的撩水声,云莺想到那位二爷此时正赤身裸.体在净室沐浴,便脸热耳红,忍不住便轻撇过头,看着门外的景色,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自在。
正在她想着,要不先出去躲躲,等二爷唤人了再进来,冷不定就听里边的人开口说:“拿一身换洗衣衫进来。”
云莺意识到这话是对她说的,顿时手都一抖,良久后才慢吞吞“哦”了一声。
可净室里的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开口催促说:“你属乌龟的?动作快一些。”
云莺再顾不得想七想八,赶紧往内室寻衣柜。
等从衣柜中挑选了合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