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往前跑。

    贺禹州从后面拦腰抱住她,沉声道,“南漾,是我!陆川,善后。”

    南漾没听到一样,用力全力推搡他,梳起的马尾狼狈的散落,像个落魄的小可怜,她只想逃。

    她闻到了那个男人身下散发出来的腥臭,他下面有病,所以她必须逃。

    贺禹州被她打了几下,眉目更冷,他把她翻转过来,大掌兜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把小脸按压在自己胸口,“南漾,没事了。”

    她忽然浑身僵硬,也停止了挣扎。

    鼻尖的味道逐渐散开,变成了她熟悉的雪松味道,是独特的,深沉又持久的木制香气。

    颤抖的拳头缓缓伸开,她抓着贺禹州的衣摆,哽咽出来,“贺禹州,他有病,他有病……”

    陆川几下两人制服,把人踩在脚底下,用力的碾磨着,抬头看着那边的璧人,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胆大包天的畜生。

    贺禹州把南漾抱到车里。

    陆川更不敢上前了,无聊之余,又把地上的男人拉起来踹了几脚,玩的挺开心。

    车里。

    开了灯。

    贺禹州才看到她肿胀的小脸,目光深谙,眸色像极一把锋利的刀,“疼不疼?”

    南漾没反应。

    贺禹州起身要去拿药。

    “是柯芷晴。”

    “什么?”

    贺禹州没听清楚,他捏着药膏,要给她脸上上药,哄着说,“在说什么?”

    南漾抓着他的衣服,抬起头,目光异常的明亮,“是柯芷晴做的,是她!”

    柯芷晴……

    他快要忘记是谁了。

    细细一想,原来是温妍的表妹。

    他有一说一的开口,“当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你手上必须要有充足的证据,包括人证或者物证。”

    人证……

    南漾呐呐的抖动了唇瓣,下一秒,她忽然推开贺禹州,疯了一样的跑下车。

    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陆川身边。

    她狠狠推开陆川。

    举起路边的一块石头,掐着男人的脖子,模样像是堕落成魔的小仙女,“你说,是不是柯芷晴让你来的?是不是柯芷晴指使你的?你说啊!”

    男人连忙摇头,边吐血边说“不是,我不认识什么柯芷晴,我……我喝醉了,路过这里,看到你一个人,你太漂亮了,我控制不住我生理欲望,我就想睡你,我知错了……”

    南漾落下手。

    石头砸在男人的脑门上,瞬间出血,“你胡说,你说实话,你给我说实话!”

    她一下又一下的砸着。

    那人脸上血肉模糊,哀嚎声惊动了湿地公园的猫头鹰,它们在树枝上飞来飞去。

    陆川都不敢去看。

    贺禹州沉步过去,拉起她,“南漾,够了。”

    南漾看也没看他,甩开他的手,还要继续砸。

    她想让他死,她想让所有侵犯欺辱女人的败类畜生都去死。

    既然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那就去死!

    贺禹州蹙眉,声线严厉,“南漾,我说够了,我会调查清楚真相!”

    调查真相……

    南漾手松开,石头在地上砸了个坑,她无力的蹲在地上,扬起小脸问他,“如果是柯芷晴,如果温妍求你包庇,你会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