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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尘村丰收在望

    阳光炽热而灿烂,洒在尘村的每一寸土地上。

    日落黄昏,整个尘村被笼罩在一片暖橙色的余晖之中。那轮巨大的红日渐渐西沉,把天空染得绚丽多彩。天边的云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盒,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紫的如梦。

    黄昏之时的气候会比那烈日下的晌午温和许多。村里的部分老汉会去往那田中劳作,虽天色已是渐晚但勉强能看得清。

    老汉们上身穿着一件土黄宽松的短褐,下身则是一条宽松的长裤,用麻绳系在腰间,以便劳作。

    田埂上,老汉们弯着腰,手中的锄头似灵动的画笔,有节奏地起落,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坚定的力量。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中被拉长,汗水顺着他们黝黑的脸颊滑落,似晶莹的珍珠滴入脚下的土地。

    ......

    天色渐晚,老汉们收拾着自带而来农作的工具,三两一起慢慢往自家的路走去。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四个老汉与小自几岁的男子在那田边树头老树下斜躺着闲聊。

    年纪稍大的老汉看着那小自己十几岁的小中年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把这自己随身带着的草笠水壶缓缓递向他胸前:“小凡子,累坏了吧,来喝口水。”

    老汉的眼神中满是关切,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却透着慈祥与温和。小凡子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老汉递过来的水壶,双手接过,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小凡子今年二十八岁,姓李名凡,连同小名“小凡子”都是眼前这大自己十七岁的老汉也就是李凡的养父。

    在二十年前,也就是李凡三岁左右时,李大福在那尘村的小溪边上,看见李凡时一小个的被装在那竹质小篮子里,见他不哭不闹,便将他带回尘村收养了。

    李凡品行还算不错,踏踏实实的过着与村里之人无异的生活,还取了同村那温柔贤惠的妻子——徐凤(凤儿)。

    李凡将水壶盖拧上,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疲惫但又充满喜悦的神情,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眼睛里透着敬重,双手稳稳地把水壶递向李大福,轻声说道:“谢谢爹。”

    李大福脸上满是关切,目光里盈满慈爱,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伸出粗糙的手接过水壶,嘴里说道:“小凡子啊,可别把自己累坏喽。”说罢,他双手轻轻一拍,抿着嘴,眼睛里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说道:“凤儿可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呢……嘿嘿。”

    李凡一下子愣住了,涨得通红的脸上那羞涩根本藏不住:“哎呀...爹!你……”

    在村子里,李大福可是出了名的爱打趣,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老顽童”做派。

    一旁的老汉见状,不禁大笑起来,附和道:“哈哈哈,我说你这老家伙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这么嘴欠呢。”

    李大福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站起身来,边拍着身上的土边说道:“好了好了,该回去了。”随后,他伸出左手去拿锄头,就在这时候,李凡一个箭步跨上前,懂事地从大伯手里抢过锄头,稳稳地扛在自己肩上,脸上带着些坏的笑容说道:“爹,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些体力活啊~还是让我这年轻力壮的来。”

    李大福一听这调侃打趣之意,随后道:“你这臭小子,现在学会拿你爹开玩笑了。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可是村里干活的一把好手,这锄头在我手里就跟长了眼似的,一锄一个准儿。现在倒好,被你这小兔崽子小瞧了。”李大福佯装生气,眼睛一瞪,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李凡扛着锄头,一边并排走着,一边咧着嘴笑道:“好了,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最厉害的,这咱全村人都知道。”

    旁边仨老汉沉默片刻,笑得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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