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岚这个徒弟。

    林岚看着徐工,眼中多了分意外与感激。

    似是她也没想到徐工会在大庭广众下,肯定了她验尸的能力。

    秦昭听完,也面朝皇帝大叔:“女尸由仵作之妻来验,也是本朝常有之事,所以,女子会验尸,无可非议。”

    秦昭的肯定,让师爷和一旁的狗官闭上了嘴。

    我看着说出一切的徐工,他倒是放松了许多。

    “徐工,你回家吧。”

    “谢大人——”徐工都哭了。

    林岚立刻上前,搀扶起颤颤巍巍的徐工,扶他走出了衙门。

    我看向众人:“本案仵作林岚所说之言,大家可还有疑问?”

    老百姓中有人举手:“大人,有些我们听不懂啊。”

    “对啊对啊,这上吊,和被别人勒死,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我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秦昭身前,看看他,再看看他的腰带,今天他正好有腰带。

    然后,我再抬起脸,朝他眨巴眼睛。

    你懂吧。

    老规矩。

    秦昭竟是脸红了一下,似是对我无奈,低下头开始乖乖解自己腰带。

    门口看热闹的老百姓还以为要干嘛呢,一个个捂住脸,嘴里哟哟啧啧,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

    我背对秦昭站立:“现在,请大家想象我身后这位秦昭公子是树,如果是自缢,是这样的。”

    我面前已经落下秦昭的腰带,秦昭一米八的大高个,手再一提,足够高。

    我对着绳套,把自己挂了上去。

    “喔……”看热闹的老百姓才明白我们要做什么,一个个好奇地看。

    “大家看见了吗?这腰带是向上的,所以自缢之人脖子上留下的痕迹,是向上的,为八字形,颈后是没有相交的痕迹的。”

    我指向自己颈后的缺口。

    秦昭提着腰带,和我一起转圈,他努力和我的后背保持一定距离,不与我相帖。

    我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供人观看腰带在脖子上的位置。

    看得林岚呆立在一旁。

    而那狗官和师爷,也是一脸新鲜。

    看来他们就从来没案件重演过。

    上吊的人,大多绳子往上面一甩,就把自己给挂了。

    少有还精致地给自己打个绳套。

    而且那绳套很有讲究,寻常人还不会,让我打,我也打不来,这绳套打不好,反是容易松脱。

    所以自缢者,颈后没有勒痕。

    我和秦昭停下,腰带还在我脖子上:“而被人勒死,是这样的。”

    秦昭的手忽然环过我面前,用腰带在我脖子围了一圈,在我脖子后面作勒紧的样子。

    我指着自己脖子里一圈腰带:“看,这样留在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一圈,这就是与自缢的痕迹在位置上,痕迹上,最为明显的区别。”

    “哦~~”大家看完纷纷点头。

    秦昭立刻松开,把腰带从我脖子上小心绕走,举手投足之间,慎礼矜持,不碰触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