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斩了吗?也不是这个流程啊。“出什么事了吗?”
牢头不理睬她,看她不动弹,上来就把她给抓了起来。
吕嫣被拖出牢门的时候,才如梦初醒开始喊:“你这是干什么?私下处刑可是违反大昭律法的……”
外面下着大雨,冰凉的雨点让吕嫣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一言不发的牢头:“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
牢头盯了她一眼,这时候才说道:“大人要见你。”
四周的声音似乎被雨水掩盖,吕嫣睁大双眼,要见她?那为什么不在牢里,要把她半夜三更的拖出来?
就在吕嫣快要晕头转向的时候,牢头终于拉开了一扇门,一把将吕嫣推了进去。
这场景,似曾相识。之前她就是这么被推进牢房里的。
可是眼前的场景,并不是牢房,空气中没有恶臭,反而还散着熏香。四周甚至还点着温暖的烛光。
绮罗帐子,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看到那人的时候吕嫣吓得差点坐地上,是谢胥。
谢胥此刻一张脸和死人一样白,而且躺着一动不动,好像真是个死人一样。
“大人今日进宫,申请延期审理赵无双一案。”牢头恨恨地盯着吕嫣,“结果被贵人迁怒,回来就成了这样。要不是因为你这女子,大人何至于此?”
吕嫣好久才慢慢反应过来,听着牢头的话又呆住了。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方医馆的医女吗?救活大人,你就还能活。”
吕嫣瞪着他:“为什么让我来?你们京畿衙门请不起郎中吗?”
牢头的双眼带着血丝:“大人受伤的事,绝不能传出去。”
吕嫣心头下意识跳了一下。
“要么救活大人,要么你给大人陪葬,你自己选吧。”
牢头恶狠狠撂下了这句话,就无情地把房门给关上了。
吕嫣的眼珠慢慢看向床上的谢胥,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走上了前。
她伸手,先碰到了谢胥的额头。滚烫。
然后她才大着胆子,揭开了谢胥的被子。
看清楚的一瞬间,吕嫣呆住了。
谢胥整件中衣已经染红了血,而那中衣被割成一道一道的口子,衣底下能看见狰狞的伤口。
只进宫一趟,就丢了半条命。
吕嫣倒吸了一口气,慢慢放下被子,她望着谢胥的脸:“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她确实有心试探一下这位代指挥使,没想到他真算个人物。
“既然这样,那就自然不能让你真死了。”吕嫣说道。
牢头在外面如同门神一样把守着门,如果大人活不了,他一定让这女子陪葬。
就在刚闪过这个念头,门又被猛地拉开了。
吕嫣站在门口,看着他:“你们搜我的医馆,应该把东西都拿来了吧。我需要银针,和我的药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