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这个话题变成沈家讳莫如深的部分。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沈明德并没有再娶继室,哪怕是那么宠爱徐姨娘,也只是把管家权交到了她手上。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之后,它会被再度提及。

    “宏哥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姨娘怎么会这么做?你千万别听旁人风言风语,坏了咱们姐弟多年的感情啊!”沈静怡挤出两滴眼泪,“你忘了,小时候都是我带你玩的?”

    沈宏咬着牙。

    “怎么可能忘呢?我就是这些小恩小惠冲昏了头!把亲姐姐往外推,反倒相信你这种蛇蝎毒妇!”

    沈静怡愈发紧张起来,没想到沈宏这么油盐不进。

    她现在在平远侯府已经是步履维艰,若是连沈家这个避风港都没了,那可真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啊。

    刚刚来的路上她还在琢磨,要不要在娘家待产,以退为进。

    毕竟平远侯夫妇很在意她肚子里这块肉,万一宁子昱真是不孕不育,自己这个孩子可是宁家独苗!

    所以这会儿万万不能出岔子。

    思及至此,她也顾不得刚刚摔的那一跤,起身扑到沈宏脚下。

    “母亲是生病过世的,我知道你思母心切,但不能因此迁怒啊。”她抬起头,“咱们多年的姐弟情分,我腹中的孩子可是要唤你一声舅舅的啊!”

    一直一言未发的沈南乔缓缓起身。

    沈静怡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她很怕下一刻沈南乔过来揍她。

    不过对方并没有动,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在旁边徐姨娘身上。

    “陈年旧事,横竖也是死无对证,我今日不翻这个账,只问姨娘管内院的账。”

    徐姨娘更加慌张。

    “内院的账目,每年都会给老爷过目,有什么可问的?”

    沈南乔笑笑,伸手从老太君的小炕桌上抽出一本账簿。

    “是吗?那我随便问问吧,城外五百亩良田,头十年哪怕不是好年景,都有四五千银子的进项,怎么这些年就缩减了一半呢?”

    沈明德倏忽抬头,眼神死死盯住徐姨娘。

    徐姨娘赶忙解释。

    “二小姐养在闺中,怎么知道外头的艰难,那佃户年年喊着减租,况且还有赋税……”

    话音未落,就被沈南乔截断。

    “大楚赋税十年来只涨了一次,你蒙三岁孩子呢?至于佃户,”她轻笑了下,“为何不换人呢?”

    徐姨娘顿了顿,硬着头皮道。

    “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

    “确实是熟,自家姑表兄弟,哪有什么不熟的呢?”

    徐姨娘大惊失色,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为了掩人耳目,她特地让自己弟弟的小舅子出面签字画押的。

    “姨娘是不是纳闷我怎么会知道?”沈南乔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开口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天子脚下,有什么事是纸里能包住火的呢?”

    沈明德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醒过神来,他知道沈南乔的消息来源必然是东厂。

    在东厂眼中,整个京城根本没有秘密可言,而宁肃对沈南乔又是知无不言。

    而且看徐姨娘的反应,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股巨大的背叛感席卷全身。

    他猛地起身,眼睛红得像是要吃人一样。

    “难怪府里年年亏空,你还跟我说年成不好,结果都是落入你徐家的腰包了,是吗!”

    徐姨娘吓得连连后退。

    “老爷,你别听二小姐一面之词。妾身这些年帮你打理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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