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轩埋伏的厂卫已经悉数来接应,沈南乔正要转头走,却被诚王叫住。

    他声音干巴巴的,有难以辨认的沙哑。

    “本王忽然想起,有些事要跟厂臣面谈,夫人介意本王进去等吗?”

    诚王居高临下,眼睛半垂,叫人看不清眼底翻腾的情绪。

    沈南乔一时有些愣住了,藩王进京不先去朝拜皇上,跟权臣有什么可面谈的。

    如此明目张胆不避讳,是要置宁肃的名声于世外吗?

    “王爷是否应该先入宫?”她好心提醒,“这个点儿,宫门怕是还没有下千两。”

    诚王却充耳未闻。

    “此事比进宫重要。”

    真像啊,难怪刚刚他下意识出手的时候便觉有种莫名的熟悉,原来是因为这个。

    眼前的厂臣夫人跟昔日的素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目不转睛,近乎是带点眷恋地盯着人看。

    沈南乔也察觉出对方眼神不对劲,她登时警觉起来。

    “实在抱歉,夫君不在,不好招待外客,若有急事,去宫内直接找他便是。”

    诚王失笑,跟她母亲简直如出一辙,当年也是把他当登徒子一般,连眉梢眼角的神色都一样。

    想到这里,未免想逗逗小姑娘,于是故意道。

    “这事儿还非要进你府上去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