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也有数。

    好在正月里东西都齐全,沈南乔怕玲珑一个人使唤不动那许多人,干脆叫了流云也跟着去督阵。

    说来奇怪,流云那张神似宁肃的冷脸,只要见着玲珑,便立刻有了生气。

    玲珑记着初次见面被拎起来的仇,登时阴阳怪气抱怨。

    “他能帮什么忙,不添乱便是好事。”

    流云也不说话,只冷哼一声,但那一声却包含了满满的嘲讽,激得玲珑愈发火起。

    “你又不是门上的年画儿,只管哼什么?”

    “对着你,我哈不起来。”

    沈南乔被两人斗嘴搞得忍俊不禁,心底对门上的哼哈二将暗暗告了个罪,希望神明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柳嬷嬷办事着实是利索,她亲自出马,不消一个时辰就请来了四五家夫人。

    长公主姗姗来迟,看得出是临时被抓了来,穿的也是家常袄裙,笑嘻嘻地和沈南乔说了几句家常,便打发人去把牌桌摆起来。

    “这两日我手气极佳,定要狠狠赢你一把才是。”

    沈南乔笑着应了,又吩咐玲珑带着太师夫人家的女儿去打秋千。

    那秋千架在两株格外粗壮的白梅树间,每每荡起来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香气。

    王家小姐起初不敢上去,玲珑亲自上去给她示范了两次,那王小姐依然不敢,干脆拉着玲珑一起。

    两个小姑娘越荡越高,那笑声随着梅香味飘得极远,太师夫人瞧着,眉眼都舒展开了。

    “你不知道我家里这丫头,整日窝在家里头,极少出去跟小姐妹玩,我都急死了!倒看不出,她在你府上倒是自在。”

    沈南乔今日本就是拉人充场面,自然要宾主尽欢,于是闻言笑道。

    “这有什么,你让她随时过来便是,我年幼失怙,也没个亲近的姐妹,待她来,我带她制胭脂水粉学裁剪,再不济,还可以讲些太太奶奶经。”

    这便是要教教主持中馈的经验了,太师夫人很是高兴,一连给沈南乔喂了好几张牌。

    打了没几圈,就听下人进来禀报,说九王妃又来了。

    长公主眉头蹙起。

    “她来作甚?”

    沈南乔故作委屈。

    “王妃认定我这里窝藏了人,才刚来找了茬,这又去而复返,摆明是来添堵的。”

    “那就不见。”长公主碰了张牌,轻描淡写道,“让她回去。”

    柳嬷嬷见状,立刻见缝插针上去,压低声音道。

    “王妃带了太后懿旨,要搜查松畅轩。”

    这话一出,原本还说说笑笑的几个夫人登时便停了下来。

    “搜查?”长公主眸光微闪,“本宫还在,她敢带人搜查,摆明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就见九王妃带着一干护卫,径直闯了进来。

    及至瞧见长公主和诸位有头有脸的夫人,倒是愣怔了下。

    “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安安分分在京城赏玩几日不好吗?过了年怕是又要回封地,何苦浪费在旁的事情上呢?”

    九王妃面色微动,冲长公主行了个礼。

    “臣妾奉太后懿旨特来搜查,若是打扰到诸位,还请见谅。”

    长公主停下手上正要打出去的那张牌,似笑非笑道。

    “搜查?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想搜什么?”

    周围人也流露出几分好奇神色,毕竟沈南乔同样贵为一品夫人,又有宁肃撑腰,九王妃到底能罗织什么名目非要搜查不可?

    就见她淡淡笑了笑,眼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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