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前世自己后手不接,在侯府举步维艰,都是拜她坑了这笔嫁妆所赐。

    重活一场,不找这对母女连本带利讨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吃的苦?

    想到这里,她故作委屈地开口。

    “世子夫人的位置已经让给长姐了,难不成连我的嫁妆也想拿走?合伙欺负没娘的孩子吗?”

    徐姨娘被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怕在场众人误会,连忙解释。

    “二小姐说哪里话,主要那些嫁妆里,也有我给静怡的一份。原本想着姐妹同嫁世子不分彼此,但现在您要是嫁到别处,那就得分一分了。”

    沈南乔挑挑眉,嘴上却故意装傻。

    “难不成姨娘早就知道她跟世子有瓜葛?不然怎么妹妹出嫁,反倒把姐姐的嫁妆顺便带来?”她惊呼一声,“该不会这事是姨娘拉皮条的吧?”

    徐姨娘吓坏了,带坏世子这个罪名她可背不起。

    下意识看了眼脸色冷峻的侯夫人,赶紧矢口否认。

    “没有的事,二小姐可别胡说!”

    “那姨娘解释解释,好端端来参加婚宴,带什么嫁妆?”

    徐姨娘听出她是故意刁难,气不过,上前欲拉扯沈南乔袖子。

    一柄剑比她动作更快,倏忽递到她眼皮子底下,吓得徐姨娘惊声尖叫起来。

    “离我家夫人远些。”

    流云清朗的少年音在耳畔响起,沈南乔心底愈发有了底气。

    “那就是姨娘见财起意,想从我这里捞一笔?也罢,把那箱子杯盘碗盏抬过去,姐妹一场,就当是添妆了。”

    一句话让徐姨娘险些背过气去。

    她原就打定今日能把女儿嫁出去的主意,所以确实把压箱底的体己都跟着沈南乔的嫁妆箱子一起带了过来。

    本想趁乱再多蹭些沈南乔的陪嫁,可这死丫头非但私吞了她那份,还像打发要饭的一样,施舍了些不值钱的东西。

    “大小姐欺人太甚了吧?”

    “同为姐妹,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姨娘怎么还挑理呢?”沈南乔在盖头底下笑笑,“既然不稀罕,流云,把嫁妆都抬到松畅轩去,一样也别漏掉。”

    徐姨娘登时急了,想去拦着,可眼前还横着那剑。

    偏生沈静怡不明就里,冷笑一声。

    “呸,谁稀罕你那点东西,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说毕拉了拉徐姨娘,满口豪情壮志。

    “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女人就是要独立,些许嫁妆,何必蹭她的,日后我自己挣便是。”

    徐姨娘直直盯着沈静怡,气得说不出半个字。

    这出嫁女的嫁妆,是从出生起家里便开始置办。

    大到铺子田地,小到杯盘器具,桩桩件件都会给女儿置办好,那可是后半生的倚仗!

    她娘家穷得叮当响,但这些年夫人不在,她执掌家事,着实攒了不少体己。

    沈静怡开口拒了这份嫁妆不要紧,等于把她半辈子积蓄打了水漂。

    这还不是最扼腕的,让人愤懑的是,她辛辛苦苦攒的银子,竟然拱手给沈南乔那个小贱人做添妆。

    足足好几万两啊!

    偏生沈南乔还火上浇油。

    “既然姐姐不忍心我破费,我就却之不恭了。什么锅配什么盖,祝姐姐和世子如胶似漆,缠绵百年,别再祸害旁人了。”

    说毕,翩然跟着喜娘便走了。

    “大小姐别走,那箱锅碗盘盏好歹留下。”

    这会儿捞一点算一点,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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