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秦衡或者高力士翻旧账,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张开,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难道真的要让他向属下承认错误,向属下道歉吗?

    开什么玩笑!

    不说秦衡刚刚让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单说身为上官的自己向下属低头,这以后若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高力士见周祥紧闭着嘴不愿开口,嗤笑了一声,悠悠道:“周刺史说秦参军冤枉好人,但现在看来,似乎周刺史才是真正的冤枉了好人啊……”

    周祥不愿开口,高力士帮他开口。

    周祥胡子一颤,脸色瞬间十分难看,但他眼球一转,没有接高力士的茬,反而突然转身向后面的侍卫发起了火:“不是让你们去捉拿仵作吗?这都多久了?仵作人呢?怎么还没抓过来?”

    眼见周祥通过转移火力的方式转移话题,秦衡心中不免摇了摇头,他与周祥不熟,根本不在意一个无关轻重之人的所谓斥责,所以周祥是否道歉他并不在乎,但周祥的反应,毫无疑问代表其没有担当,不是一个能跟随的好领导。

    “不……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忽然气喘吁吁的,慌张的冲进了房间内。

    高力士一看此人,眉头不由皱起:“不是让你去拿仵作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仵作呢?”

    “高将军,不,不好了,仵作,他……他……”

    侍卫神情充满着惊恐:“他鬼附身了!!”

    …………

    “尸首毕竟特殊,没人愿意与尸首挨着,所以东赞次吉的尸首被放置在了最北边的房间内,那里周围都没有人居住。”

    秦衡一行人快步向存放尸首的房间走去,一边走,高力士一边向秦衡介绍情况。

    “因真凶隐藏极深,三郎担心真凶会破坏尸首,破坏证据,所以三郎专门下令,除了仵作外,任何人不许接近尸首,否则一旦被发现,就会当成真凶抓捕,严惩不贷!”

    秦衡微微点头:“临淄王思虑周全,尸首是死者留在人世间最后的承载,上面必残留死者死亡之时的一些东西,凶手匆忙行凶,未必就不会在尸首上留下证据,所以将尸首保护起来,确实十分必要。”

    “若仵作没问题,这样做确实没什么,可现在……”

    高力士脸色阴郁,神情十分阴沉难看:“仵作就是真凶帮凶,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以至于……”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被数十侍卫包围,却无一人敢向前踏进一步的房间,咬牙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说话间,众人已到了放置尸首的房间。

    秦衡向前看去,只见前方房间孤零零伫立,几棵槐树将房间环绕,树木枯败,倒映的影子斑驳的立于墙头窗纸之上,被风吹动,发出呜咽声响,有如无数鬼影游荡,不由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此时房间已被侍卫团团包围,数十侍卫横刀出鞘,锋锐的刀锋直指前方。

    可区别于平时的肃杀,此时虽然所有人刀锋出鞘,可气氛却不仅没有任何肃杀之感,反倒是充满着令人感到心悸的诡异沉静。

    且这么多人提刀前举,却竟无一人进入房内,就仿佛定在了原地,寸步都无法向前挪动。

    秦衡与高力士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穿过人群,来到了前方。

    而随着众人抵达人群最前方,一副让高力士脸色都微变的画面,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了众人的眼中。

    只见眼前的房间,房门大开。

    房间内,幽暗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正对着房门的地板上,鲜血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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