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做点什么,让李隆基愿意带他走。

    想到这些,秦衡不由看向高力士,高力士能对自己说这些话,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掏心掏肺了,这里面固然有他需要依靠自己立功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使臣案里,两人结下的情谊。

    秦衡深吸一口气,认真道:“多谢高将军告知,高将军今日之情,终生不忘!”

    高力士闻言,只是咧嘴笑道:“都是兄弟,何必说这些,不过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仵作这一条路,秦兄弟你可千万要找到线索啊。”

    “我会尽全力。”

    秦衡长长吐出腹中浊气,压下纷乱的思绪,集中精神去分析眼前的情况。

    当晚王毛仲他们到达时,雪地上没有脚印,代表仵作被自己揪出后,到侍卫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没有人前来销毁线索……

    “是仵作在潞州城没有其他同伙?还是说,仵作在动手前与原身一样,已经处理了线索,亦或者……是他的同伙更早之前就来了,还是说因驿站的消息完全被李隆基控制,他的同伙没收到仵作暴露的消息,这才没有来的?”

    秦衡心思百转,诸多思绪不断浮现。

    他没有耽搁,直接与高力士向院子里的房子走去。

    这座院子一共有三间房,右侧是堆满了木柴的厨房,中间是待客的厅室,左侧则是睡觉的卧房。

    此时所有房间的门都被打开着,被破坏的锁头悬挂在门上。

    “锁是王毛仲他们破坏的?”秦衡看着门上被撬开的锁,询问道。

    高力士点头:“没错,王毛仲当晚抵达这里时,所有房间的门都上着锁,为了进里面搜查,他们直接把这些锁都撬开了。”

    秦衡随手拿起厅室门上的锁,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撬痕,痕迹很新,十分亮目,他想了想,道:“当晚搜查之后,所有人都走了吗?”

    高力士摇头:“留下了两人暗中盯着……一般这种细作,至少需要两个人彼此配合,王毛仲怀疑仵作在潞州城内很可能还有其他同伙,既然找不到线索,那就命人盯着,万一其同伙来此,便能直接将其抓获。”

    “但结果……”

    他看向秦衡:“从前夜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外,没有任何人前来。”

    秦衡并不意外,如果仵作真的有同伙,即便之前因李隆基封锁了消息,不知道仵作已经暴露,那昨天早上金城公主一行浩浩荡荡离去,也该猜到案子结束了。

    而案子结束了,仵作却一直没有出来,其同伙必然能猜到仵作已经暴露,这种情况下,又岂能再做任何与仵作有关的事?

    想等对方主动送上门,只能说王毛仲想的太美了,要找到对方,还是需要寻找到线索才行。

    他放下锁头,走进厅室,便见这里的装饰比驿站的制式房间还要简单。

    一张有年头的桌子,几个小凳子置于周围,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茶壶的嘴有着豁口,应是不知何时被磕破了。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这可比自己的家穷苦多了。

    他视线仔细扫视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向外走去:“换其他房间吧,这里应该没有线索。”

    “接下来去哪个房间?”高力士询问。

    秦衡想了想:“卧房吧。”

    一般来说,卧房代表着私密,会给人一种安心之感,所以在藏匿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时,普通人多数都会选择卧房。

    当然,仵作这个能大笑着吞咽腐臭尸肉的人算不算普通人,那得仔细勘察后才能知道了。

    卧房与待客的厅室一样,也处处充满着寒酸与贫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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