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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妤站在路边,等待来接她的白色比亚迪网约车。

    不经意间,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车牌,京A打头,连续5个7的豹子号,路灯下,劳斯莱斯车标泛着银色金属光泽。

    是顾淮时的车。

    本能地就要躲远,后颈忽地被人捏住,温热粗糙的感觉,沾着烟酒气。

    是他。

    温妤冷静开口,“小叔。”

    男人沉声道:“上车。”

    “小叔,我叫车了。”

    男人脚步未停,推着她向前,“我的车坐不得你?”

    不容置喙。

    说话间,已然到了车边。

    温妤硬着头皮上了车。

    头顶差点磕到顶棚时的惊慌,落座时真皮座椅发出的摩擦声,种种细节,令她后悔上了这辆充斥着无数暧昧回忆的车。

    加上生理的不适,她如坐针毡,冷汗涔涔。

    跟网约车司机通话说抱歉的时候,一团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小腹,温暖的感觉渐渐蔓延开。

    温妤怔住。

    薄薄的白色小毛巾包裹着一只矿泉水瓶,瓶子里装的是……热水。

    好一会儿,她流于形式地客套一声,“谢谢。”

    顾淮时扯松开领带,从储物箱里取出一只棕色小瓶子,拧开瓶盖,是解酒护肝口服液。

    递给她,“喝了有三两白?”

    温妤蹙眉,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忽而想起,饭局上有一位学者,是他的古玩收藏顾问,应该是他说的。

    她淡淡“嗯”了一声。

    顾淮时点燃一根香烟,轻哼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他对你不错?”

    温妤听出他是挖苦,只好自圆其说,“我是自愿喝的,傅哥今晚的客户很重要,我不想拖他后腿。”

    “他也不知道我生理期,不然,肯定会拦着。”

    小姑娘苍白的脸染着笑,一双清亮的杏仁眼,眼神笃定,瞧不出半点的委屈。

    顾淮时吸一口烟,咀嚼着她的“肺腑之言”,唇角微勾,“他还很忙,忙到让你自己打车回去。”

    听着他的反讽,温妤心里发笑,只觉他道貌岸然。

    前世,他半夜把她丢在高速,现在却指责傅西洲没送她回家。

    她轻轻看向车窗外,没理他。

    一阵沉默后,顾淮时再度打破安静,“你母亲的医药费,我……”

    温妤脱口而出,“我妈妈的医药费,傅哥帮我交了。”

    闻言,顾淮时眯起眼眸上下打量她,“你才认识他几天,就用上他的钱了?”

    “这么轻浮?”

    温妤心头一刺,过去种种,生出反骨,“您第一天认识我?”

    顾淮时眉心拧紧,脑海浮现起那一晚,眼里升起愠色,掐灭香烟,侧过身抱起了她。

    温妤一震。

    她被他抱在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