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处丝丝火辣的疼,她照着镜子一看,雪白脖子上,草莓印鲜红刺目,隐约看到牙印。

    她懊恼地咬了咬槽牙。

    身后传来男人幽幽讽刺声,“你真相信那个傅西洲,狗改得了吃屎?不怕染病?”

    镜子里,顾淮时长身玉立,站在卫生间磨砂玻璃门边,嘴角叼着烟,隔着青灰缭绕的烟雾,似乎正睨着她。

    烟雾模糊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温妤忖着他的话,明白他是挖苦、轻蔑她,并取个乐。

    她透过镜子,直视他眉眼,“谢谢小叔关心,傅哥身体很健康,我爱他,也相信他。”

    其中,“我爱他”“相信他”两句说得掷地有声,信誓旦旦。

    顾淮时咬紧了烟蒂,漆黑深眸紧紧盯着她。

    温妤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莫名的同时,绷紧了神经。

    烟蒂断开,尝到苦涩,顾淮时回神,摘了香烟,轻蔑一笑,“我该夸你单纯,还是蠢?”

    音落,转身开门,“嘭”的一声响,矜贵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温妤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看到脖子上的吻痕,眉心又皱紧,她往上拉旗袍立领,挡不住,粉底擦了一层又一层,才勉强能遮盖住。

    之后的宴会,她表现温婉端庄,没再跟傅西洲有什么亲密举止。

    好在他们不是什么焦点人物,没人在意他们做过什么。

    宴会散去,她上了傅西洲的车。

    明暗交织的光线里,傅西洲一双桃花眼放肆打量她,从白皙脖颈上暧昧的吻痕,到她那张眉目清冷的脸。

    喉结滚了滚,他漫不经心道:“姑娘,看不出来啊,哪位啊?”

    温妤冷他一眼,“傅先生,你管多了。”

    傅西洲心里莫名窜起邪火,倾身扣着她的下巴,就要吻她。

    温妤倏地躲开。

    男人拧眉,“一个吻,一万,怎样?”

    都不用演戏了,这家伙怎么还要吻她?

    温妤再次冷眼瞪他,“我不卖。”

    傅西洲冷静下来,他也从不强迫女人,上身回归驾驶位,语气慵懒,

    “姑娘,那咱俩今晚的账,算是扯平了。”

    温妤愣了愣,想反驳他,又不想多掰扯,“扯平。”

    这傅西洲敢勾搭秦家寡妇,绝非善茬。

    一般的草包花花公子,只会养小明星,玩玩外围女的,不敢冒险碰禁忌。

    只是学费……

    过些天订婚的时候,她应该能收到一些长辈的红包什么的,能攒不少钱。

    温妤的这个想法,在回到顾家后,有所动摇。

    她站在养父母房间门口,本想和养母打个招呼的,还没到门口,就听养母抱怨说,顾淮时不肯出陪嫁的钱。

    “傅家给他们小两口置办了一幢京西的别墅,咱顾家起码陪一辆红旗车吧?我都准备去提车了,三弟说,一个养女,不必铺张。”

    “妤儿是我当亲闺女养着的,也算是顾家的人,怎么不配风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