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泽安升旅长了,我却只能返乡做个粮站保安。你看看你,多瞎啊。

    哦,也不对,我落得这个下场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和周旅长没离婚,害的是人家,现在害得是我。

    这场婚姻的失败哪是我的问题,白玉,我不迷信,但遇到你也明白一个真理,你克夫啊。

    我明明有去军校的资格,有升军衔的能力,娶了你,以后只能面临转业。

    一个营长,转业也能去粮站当站长吧?再不济也可以混个公安局局长。可因为你和杨红霞的牵扯,只能当个保安。

    是,你是为我生了个孩子,有功劳,但没苦劳啊。

    你坐月子是我照顾,出了月子,孩子是我娘带,家里活儿是我娘在做,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害我成这副模样,你不该赔偿吗?”

    白玉咬着下唇。

    是被陆红军影响到了。

    难不成她真的克夫吗?上辈子克死了周泽安,这辈子陆红军命大,她只克了对方前程……

    不。

    她是唯物主义者,她不信这些!

    白玉板着一张脸,“行,既然都不肯让步,那就耗着吧。”

    “嗯,耗着吧。”

    陆红军知道白玉手头多少钱,不怕对方昧下了。

    过了几日,车票下来,陆母开始收拾起东西。

    白玉看她家什儿大的搬不走,选择卖给随军大院的嫂子们。

    随军大院嫂子们虽说不想和陆家人有牵扯,但架不住陆母便宜贱卖啊。

    谁跟钱过不去啊。

    乔钰有幸路过,看上其中一条来不及裁缝,颜色色泽不错的布匹。

    陆母是认识乔钰的。

    她和陆红军在转业通知书下来后,对白玉施行冷暴力,越不待见白玉,就越对白玉讨厌的乔钰有好感。

    陆母刚冲乔钰笑,就听白玉道:“这匹布不卖。”

    陆母笑容一塌,对着白玉就是一顿输出:“这布,红军买回来可没送你!我和红军想怎么处理都不关你的事!乔钰乔同志……”

    乔钰立着没动,生怕这婆媳关系牵扯到自己身上。

    明哲保身。

    “你喜不喜欢这匹布?我做主,送你了!”

    乔钰刚才还端着,这会儿笑已经爬上眉梢。她走过去,和气道:“陆营长的母亲吧?那我应该叫你陆婶子,这匹布真送给我?”

    “嘿,我说出的话还没收回的道理。给!”

    乔钰笑着接过:“那就谢谢陆婶子了。”

    陆母拉着她的手多言了几句,“乔同志,你看你生的,可比我那儿媳好看多了。她以前还是文工团台柱?我瞅着,你去了就没她啥事儿了。”

    乔钰下意识以为免费布不好拿,现在一听……

    哦,是想背刺白玉几句啊。

    那挺好拿的。

    乔钰应和她:“可不是,要不是我以前耽搁了,哪有你儿媳的事啊!这不,我刚来随军时,你儿媳模样就被我压下去,现在都没个翻身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