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来到歇脚的生产队,将那只傻狍子与人换了肉干,歇了一晚,才回到县城。

    张战除了上班,回到家都在门口守着,等了几天,才把这不着家的妹妹等来。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我说老妹儿啊,你做事儿能不能提前给个醒儿?你去党校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乔钰翻了个白眼,“能出啥事儿?就算出了事儿,那路上也没啥通讯工具能让我给你提醒啊。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人参酒一事进展怎么样?”

    “办妥了。好了再凑一凑肉干,就给老爷子送去。”

    乔钰随他进了屋,喝了一盏茶,缓了缓,才道:“二哥的婚事成了,你呢?咋样。”

    “……你咋比我还心急?”

    乔钰笑了,“知道我把二哥的结婚照给爷爷时,他什么精神头吗?下次你去看他就知道了。”

    张战沉默了下,似乎在思量什么。

    乔钰又敛了笑意,道:“行了,别纠结这些,爷爷没逼你和二哥什么,我让你相亲,也是拿个趣儿跟爷爷揶揄。婚姻大事还是得稳重,我试探过爷爷了,他希望你娶个自己喜欢的,别将就,万一娶个搅家精回来,或者你结了婚又遇到其他真爱啥的……”

    “怎样?”似乎意识到她会说什么,紧张地喉结滚动,吞咽了下唾液。

    “就等着被划出族谱吧。薄情寡义的人,爷爷不会认。”

    张战松了口气,神经一下松懈下来,道:“知道了。”

    看他这反应,乔钰略显好奇,凑过去询问:“咋滴?你有情况。”

    “嗯……”

    张战也没隐瞒,是委员会那边一个干事对他有意,比他小两岁,还没结过婚。

    乔钰眉心微蹙,瞬间舒展开来:“委员会的干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她只比你小两岁没结婚?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早前谈了个对象,可惜遇人不淑。小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没问题。”

    “但你也不喜欢她,是吧。”

    幸好她多此一举,把自己和老爷子态度道出了,不然以张战的性子,说不定为了老爷子的心病,婚姻会选择将就。

    张战没有迟疑地点头。

    “是的,我对她没任何感觉。”

    乔钰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早饭在锅里温着,报纸也在桌上放着,她边吃饭边看报,惬意得很。

    听到敲门声,才放下碗筷和报纸,朝门口而去:“来了来了!谁呀!”

    开门刹那,她看到一双柳叶眉,眼皮悄然拢起,人比黄花瘦的女同志。

    “同志,你找谁?”

    “你好,我叫万春兰,请问张厂长在家吗?”

    万春兰,昨夜大哥提过。

    那位委员会的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