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才会传染。像这种拥抱,甚至共用一双筷子都不会传染,放心吧。”

    金凤娇后妈彻底放下心来。

    乔钰回到卧室,与金凤娇一人一把瓜子相继无言地嗑完了。金凤娇才道:“乔姐,除了你说的那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乔钰歪头,想了下,道:“你说当初万春兰在老家是不是名声尽毁了?”

    “嗯……大概?”

    “她背井离乡,来东北的原因,不难联想到吧?”

    因为病情被传,名声尽毁,才背井离乡来到东北,恰好大动荡刚起,暂时逃过一劫。

    金凤娇眸光明明灭灭,许久,化作坚定。

    她大约知道该怎么做了。

    逃避,或许是第二条路。

    这样一来,那些舆论就会远离自己,父亲也不会受到影响。

    只是父亲仅她一个女儿……

    她到底做不到乔钰口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同归于尽”等鱼死网破的做法。

    乔钰:“日子还长着呢,未来谁说得准?”

    是啊。

    日子还长着呢。

    大不了以后父亲退了休,她将父亲请去自己所在的城市养老。

    ……

    乔钰出了县委大院,呼吸了下新鲜空气,瞅了瞅湛蓝的天空,跨上自行车,骑了回去。

    不用多做什么,将金凤娇当宝贝闺女的金县长主动与张战交好,顺带通过万春兰挖出之前处对象的男同志,背后的副厂长以及革委会的人。

    连根拔起。

    这小小的县城,终于是变了天。

    等血洗了一遍,乔钰在大哥的相送下,踏上回海岛的火车。

    张战给她准备了不少肉干,“小钰,路上注意安全。”

    乔钰挥了挥手,“行啦,我又不是小孩,用得着叮嘱?”

    坐上火车后,乔钰又冲张战喊了声:“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张战哑然失笑,挥了挥手。

    ……

    乔钰先去临时看了眼军娃子的住处。

    她有小院儿的钥匙,悄无声息地来看了眼,又在厨房添了些粮食后便走了。

    不是她不想见军娃子,而是那孩子是家中最严肃的,也是最重感情的,每次离别,搞得都挺伤感。

    她这个人豁达惯了,习惯不了那场景,还躲不起吗?

    抵达海岛,周母便将军娃子寄来的信翻出来给她看。

    军娃子不善言辞,但这次考核通过,成为临市国营饭店的正式师傅一职的过程,倒是详细。

    家里都挺为军娃子高兴。

    可高兴没多久,她就发电报回来说东北那边有事,会迟些归家。

    事情一耽搁就是好几个月。

    其他孩子好糊弄,周母在知道她吃好喝好,还胖了一圈后……嗯,没了其他感想。

    唯有小金鱼,跟乔钰闹起脾气来。

    整天上演自哀自怨,摇头晃脑的:“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你整日不着家,也不想我。”

    也不看看那张圆脸适不适合学林妹妹的作风,那摇头晃脑的模样也看着不太聪明。

    还是万春兰那种病弱外形的,茶得更让人信服些。

    这种圆滚滚的小绿茶……

    算了吧,挺喜剧的。

    乔钰捏了下亲闺女的脸蛋,“亲生的,铁定是亲生的,生你的时候,疼了我好久。你要不是亲生的,今天收养了你,明天我就得给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