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说道。

    今天有张先生在,他没心情跟这些泥腿子讲什么二五八万。

    反正寨子左近投贡纳名的大村大镇都不少,也不差这根蚊子腿,洗了就洗了。

    村墙上一片寂静,那老翁显然也未料到柳五爷如此决绝。

    真要把门打开,那就是把三五百口子的身家性命放上了菜墩子,他一个识得几个字的乡下老头,又那会有这等魄力。

    他这寨子建好不过半年,向来是躲在这个山坳坳里头自给自足,也没多少钱粮。

    按理说这种寨子成气候的山匪是不稀得来的,图个什么?

    村头满仓家里的烧肘子的手艺倒是不错,慕名而来?想不通啊!

    “牛李村初来乍到,在此处安生时候太短,村民贫苦,无甚财物。只能供给村外的好汉犍牛两头、肥猪十口、羔羊两双、良米百石、足色铜钱三百缗,望好汉高抬贵手。”

    纶巾老翁咽了下口水,看着外头冒着杀气的几十个喽啰,老头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但仍有些担当,壮着胆子向村墙下喊话。

    “看来都是想死的!”柳五爷一声冷笑,也不撘纶巾老者的话。

    若是寻常时候,柳五爷为了省事说不得还真拿了好处走人,可今天不是有位眼冒绿光的张先生在身边等着吗?只能算他们运气差了。

    见外头的山匪不回话,纶巾老翁作为公推的村正也不再开腔。

    旁边的精壮同样没有开口,都紧张地盯着下方那群杀气腾腾的山匪,连吞口唾沫都小心翼翼。

    百来号汉子把个寨墙站得满满当当,此刻却是落针可闻。

    “开门之后,一半你们的,一半寨里的。女人都给老子抓起来,请张先生过目了先。”

    柳五爷将手中裂天弓拉了个满月,一箭射散了那个白嫩少年的发髻,看着少年一脸惊恐的跌坐倒地上。

    柳五爷暗暗想道,可不能让你死得便宜了,老子要把你脑袋活生生锯下来。

    又是一箭,一个少年父兄模样的青壮搀扶少年的动作戛然而止,飞羽穿过他的正胸,从少年脸颊擦身而过。

    柳五爷对少年绝望懊丧的表情无甚兴趣,转头看着得到许诺的喽啰们士气大涨,怪吼着朝着寨墙冲了上去。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一半喽啰顶着盾牌围着村子的原木大门用生斧头死命飞砍着,一半喽啰叼着刀背攀墙而上,脸上尽是狂热,没有半点怯色。

    打家劫舍的事情不知做过多少回,玩命的本事早已嵌进了这些山匪们的骨子里,早没把自己性命太放在心上。

    这年头的农人可不能只有土里刨食的本事,纶巾老翁身边有几个懂几手把式的青壮领头布置安排。

    一时间村墙上金汁飞羽、滚木礌石接连而下,倒真有几个倒霉山匪闪避不开伤得不轻,只片刻寨墙下就传来肉香。

    不过剩下的山匪依旧悍不畏死,亡命徒这碗饭的门槛很高,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了的。

    好景不长,随着几个略微出众的精壮被柳五爷一把裂天弓一一点名,穿着兽皮甲的山匪陆续登上村墙,寨子大门在山匪们的刀斧攻势下摇摇欲坠。

    精壮们的构筑的防线开始渐渐松动,人是会怕的,当前面的同伴像麦子一样一片片地倒下,又有几个普通人还能拉得开手中的弓弦。

    张先生俊秀的脸上露出病态的潮红,看向寨子的眼神就像雪地里的饿狼。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纶巾老翁那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老脸,倒在地上的后生越来越多,跳上村墙的山匪也越来越多。

    他哪里还不知道,村子完了!

    “砰”终于,木制大门被一把斧头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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