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跟我回去?!”康大宝又皱起眉。

    “师兄是知道的,我回不去。”裴奕语气平淡。

    “如今我是掌门,就是李师叔还在,他说的也不算,我要你回,你就能回。”康大宝声音陡然抬高。

    “不光如此,师兄不怕殃及自身吗?!”裴奕语气悲痛,目不转睛地看着康大宝。

    “...他声势已起,一步慢,步步慢,你杀不了他的。”康大宝闻言顿了一顿,眉头皱得更紧,出言劝诫一声。

    “要杀的,要杀的。不杀,又怎么对得起确儿的父母。”裴奕话中悲意更盛。

    “你自己要作孽,也该想想,会不会害了娃娃。跟着你这般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你又何尝不是对不起他的父母。待过些年,再想想吧。”康大宝偏头看看院中的裴确,裴奕听了一愣,未曾再言,低着头默不作声。

    “回不回的先另说,那人是谁,你细说说罢。”康大宝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出言打岔。

    裴奕沉鸣一阵,开口将近期的事情缓缓道来。

    一架驴车悠悠地驶出了墟市门墙。

    走出不远,将将入了邻近码头那处树林一刻,一柄方便铲飞来声势惊人,铲锋锐利,带着一股离火之气,直劈开驴车车篷。

    老驴登时吓得屎尿迸出,挣脱绳套自逃命去。

    却见车篷中射出一人,面色苍白,激发出数张劣品符箓护住自身。

    “裴兄,我可是等你多时了。”动手的人再藏不住,露出张阴戾的脸来,方便铲却是不停,飞在半空叮铃哐啷地敲在裴奕符箓化作的护罩上。

    “吕文,我只想得条生路而已,今日过后,再不回云角州。你我相交十数年,亲如手足,你又何苦紧紧相逼。”裴奕面露焦急,又贴上两张符箓。

    身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来,溢出的血液渐渐将一袭白衣浸湿。

    “裴奕,你这话还是拿回家哄你侄儿听吧。你若不死,我这背信弃义之人的后半辈子睡觉时,又怎么敢闭上眼!”吕文嘲讽一声,又甩出一把棱刺法器,只见法器与护罩相撞,符箓化作的护罩如同气泡一般碎裂开来。

    裴奕目露恨色,侧身险险躲过棱刺,方便铲又来,他矮身一卧,方便铲从头上掀起一股劲风,将其吹翻起来。

    “哈哈,裴兄,你这明光刺还真好用,不愧为上品法器!”吕文又故意出言讥笑意图坏裴奕心神。手中灵决不慢,两件法器交相辉映,只是数息之间,便有好几次只差毫厘就将裴奕枭首。

    不仅如此,又是十数张各类符箓飞出,各色金矛火槊冰铍,盖了裴奕面前小半个天空。

    “遁!”裴奕踩在一株巨木的露在黄土上的根系上,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色流光,闪现不见。

    代人受过的巨木遭了殃,足有十人合抱的腰身都扛不住符箓。数声巨响之后,巨木残骸轰然倒下,倒惊出了树梢上大片的林雀。

    它们惶恐地飞上高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园毁于不知何处而来的恶徒之手。

    “吕某最羡慕裴兄的,便是你宗门所传的这手遁法。”吕文口中的赞誉不带假意,眼中的嫉羡之色却更加浓郁,几欲溢出一般。

    他这边口头还在赞赏,横在半空中的方便铲却御使得更加犀利,跟着裴奕的遁法轨迹铲去,根本不留半点情面。

    方便铲来势汹汹,接连铲断裴奕用于遁走的数株巨木,离火之气在林中燃起大火,一时将裴奕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为躲过方便铲的铲锋,裴奕连退数步,终于退无可退,背靠在一处巨木树干上,眼看项上首级将要不保。

    却见裴奕背身将双手贴在树干之上,两股青色灵力猛灌入其中。

    两根足有一人宽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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