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身体发病的时候,是受不得半点刺激的。

    于是便道:“父亲想得极为周全,女儿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还要谢谢父亲打算为女儿准备仪仗。”

    容太傅:“只是为了你祖母,接下来几日还是委屈你了,得继续在齐家待着。”

    容枝枝温声道:“女儿不委屈,不过待几日罢了。十个齐家众人加起来,也不及我祖母半根手指头,忍他们几日,能叫祖母身体更稳妥些,女儿是一百个乐意的。”

    这都是容枝枝的心里话,只要是为了祖母的身体,莫说是等十天半个月了,叫她拿命换她都无有不应。

    她正好看看,她不做这个贤德大妇了,齐家会乱成什么样。

    容太傅听完也十分满意,却也皱眉道:“你有这份孝心是极妥的,此事便先这么着吧。只是这一回,你也要反省自身,没有笼住夫君的心,到底是你的责任!”

    “少把心思花在那些药草上,你祖母的病自有神医帮着治,你一个太傅府的嫡长女,学那些做什么?出嫁从夫,你要多在夫君的身上用心。”

    “和离一回,还能说是齐家的错处,若以后再和离一回,那就都是你的错了!”

    容枝枝自问在齐子赋的身上,用的心思是不少的,妻子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全了。

    齐子赋还整这一死出,她深觉是齐子赋自己的问题,与完美的她半点不相干。

    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顶撞父亲的时候,句句顺着父亲,顺利和离才是最要紧的。

    她便恭敬地道:“父亲教训得是,女儿一定好好反省。”

    见着大女儿知礼懂事,对自己言听计从,容太傅也十分满意,没有再多说她什么:“起来吧,我也去歇一会儿!你一会儿去看你祖母,切记勿要说漏嘴!”

    容枝枝:“女儿谨记。”

    就是父亲不提,她也会小心的,那可是她的祖母,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人。

    容太傅交代完了,便大步离开。

    朝夕过来接着给容枝枝敷脸,她素来知道自家姑娘主意大,这和离的事情姑娘想好了,便是不会改的,左右她也恼恨齐家,所以也不劝什么。

    她只是看着对方的脸,心疼得直掉眼泪:“姑娘,那会儿三小姐在夫人面前颠倒黑白,您怎么不解释解释呢?”

    容枝枝自嘲一笑:“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些年我解释的次数也不少,母亲何曾相信过?即便她相信了,她也会说妹妹没错,做姐姐应当让着她。以后你也不要出言解释,免了受责难,她们想说什么,叫她们说就是了。”

    朝夕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她更心疼了,低声道:“夫人这样偏心,苦了姑娘您了……”

    容枝枝:“无妨,我有祖母就很好了。”

    祖母给她的爱,顶得上寻常人家三个母亲,所以她虽然失落,却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话到这儿,王氏身边的赵婆子过来,对容枝枝道:“大姑娘,夫人说三姑娘受罚禁食,你们姐妹应当同心同德,今日这午膳就不给您准备了!”